周迟厌恶的扬扬眉,谢绝了:“要你?我嫌恶心。”

于泽秋对周迟的鄙夷可谓是轻车熟路,他视力好,又离周迟的小腹很近,在黑暗中也能数清楚周迟腹部盘踞着几条粗如树杈一般的青筋,只是呼吸轻轻拍打在上面,几条树枝便像风拂过一般簌簌而动。

他的手指碰到了周迟深灰色的裤沿,不需要多用力,轻轻一扯,就连带着内裤一并扯了下来。

周迟的性器弹了出来,连同两条裤带末梢的小铁球一起砸在他脸上,好似扇了他一巴掌,麻麻的疼,他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周迟哥哥,这么快就硬了啊。”他的声音也藏了几分揶揄,与周迟身下只隔出两厘米,他舌尖卷起来,轻轻吹了一道口哨。

周迟浑身都白,连那儿都是白白净净、精雕玉琢的一根,据他极好的视力观察,头部还微微向上翘着,精力十分充沛,向里去看,臀缝有一处深粉色的凹陷。

湿的?

于泽秋的眸子暗了又暗,隐隐透出些要吃人的深邃光芒,心道果然周迟在那男人身下没被满足,还没招两回前面就已经雄赳赳的翘起来了。

他渴求道:“我们做吧,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把我当成按摩棒也无所谓。”

周迟也轻轻扬起嘴角:“很多人都要当按摩棒,于泽秋,你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是啊,你面前那么多新人,哪里听得到我这种旧人的哭声。”于泽秋幽怨道。

“旧人是不是都落不到什么好处啊,让我想想,祁阔也被你扔出去了...”

“他喜欢你是喜欢到骨子里了,玩命的赛车一场接着一场,你知道他的资金大多都流向嘉宏科技了吗?”

周迟平静无波的眼眸忽然掀起一丝涟漪,很快就像石子落入水面,无声无息了。

却被于泽秋毒蛇一般的眼神捕捉到了。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几乎是咳嗽出声,然后慢慢起身,俯在周迟耳边,声音甜如蜜糖,却犹如毒蛇一般萦绕不散:“祁阔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对待他的呢?”

“祁家本来还能继续调查下去,但为什么停止了了?”

他心满意足地看见周迟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当然不是因为周迟心里有多在意祁阔,而是因为他有个深藏于心,除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那天下午,在高速公路上,祁阔收到一条短信,然后就发生了车祸事故。”

“你似乎在刻意引导所有人,把嫌疑加在段煜身上。”

周迟掐在他脖颈上的手猛然收紧,冰凉得好似一条镣铐,生生把他拽了上去。

于泽秋艰难地喘着:“如果真是段煜发的短信,你为什么得知祁家调查会那么紧张。”

“得知男友遇害的讯息,又匆忙赶到医院,装得...好像你们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侣。”他笑出了声,扬起脖颈,鼻尖蹭在周迟下颚线处,亲密得好似一对交颈鸳鸯:“你知道吗?手机是在山脚找到的,应该是祁阔把手机扔出了窗口。”

周迟心中紧绷的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显然,于泽秋很久一段时间的销声匿迹,是去悄悄调查他了。

“你应该去写小说。”他淡淡道。

“是吗?”

对所有人而言,周迟无疑是令人痴迷、危险的,像一撮冷焰,有着病态的吸引力,他们其实最初时都想试着挣脱这种迷恋,可无一例外都会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于泽秋觉得自己也有点受虐倾向,否则他顶着一脸的红肿,还能嬉皮笑脸越凑越近,满腔的恶念亟待迸发。

继续说下去吧,倘若把这颗黑透的心脏袒露出来,他能看见完美如假面一般的皮囊出现裂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