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艰难抬起下颚,冷淡的眸色沁出一些湿漉漉的水光,像使唤狗一样随意使唤道:“出去。”

段煜却不听话了,只执着地盯着周迟的嘴巴,嘴角微微磨破了一点,唇色红艳异常,说话间,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没吞进去白浊,应该是刚给男人口完,好可怜好可怜好可怜,看得他心都要疼碎了,底下的东西也更硬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大逆不道的想法,也想把鸡巴狠狠肏进他主人红润的嘴巴里。

......

浓重的黑夜里,在外守夜的下人裹挟一身湿寒的水汽,正昏昏欲睡,忽然听见房梁传来异动,才要兴师动众的喊一声捉贼啦,一声压得极低的年轻男声就传了进来。

“别喊!是小爷我。”

祁阔可真是够狼狈的,浑身湿透了不说,一张要遮脸的斗笠还挂在脖子上,看着颇有几分流浪者的潦草。

他心里可憋着一肚子气呢,爹妈十几年来对他的婚事不闻不问,他也乐得自在逍遥,结果到头来给他玩儿了个大的。

在外面儿茶室躲了一整天,他发现带不带斗笠都一回事儿,压根没人能认出来他,倒是他偷听到不少传闻。

传闻,祁家大婚日,新娘子骑在白马上,五官惊艳逼人,一身气度更是不凡。

传闻,祁家大公子逃婚,让新娘子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恐怕之后日子不太好过。

祁阔心中五味杂陈,想了一天,他半夜又翻墙回来了,心说哪怕娶回家当个表面夫妻,不亏待人也不是不行。

但要让他倾心相待,那怕有些困难了。

那小厮一见着他,顿时眼神一亮,没等祁阔急着去捂嘴,看守小厮就高高的吆喝了一声:“少爷回府啦~”

“大少爷终于回府了!”

顿时,院子里一阵躁动。

周迟正被祁斯贤抓着奶猛干,手肘撑在床边木栏上,从波涛汹涌的快感中艰难抽身,显然他也听见了那一句话,脸色骤然发白。

他回过头,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身后男人的容貌,却被突如其来狠狠侵入磨得又是一声闷喘。

男人的物件在他体内刁钻顶弄,他身下一片狼藉,唯有自己前端还半硬不硬,抵在被褥上,擦出一条湿漉漉的痕迹。

“才认出来吗?”祁斯贤的声音温声道:“晚了。”

129 | 122.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

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空气都烧得微微扭曲,火焰跳跃着,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吞噬整间屋子。

价值高昂的木材没入火海,发出噼里啪啦的崩裂声竟与普通木材别无两样。

阎承海濒临奄奄一息,整张脸布满血污,被打得有些不能看了,大概是生存的本能,他艰难抬手,格住了周迟最后一拳。

指骨破皮,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溅到他脸上。

他轻轻的,用掌心摩挲着周迟的拳头。

火光蔓延开来,滚滚烟雾在此时升起,他和周迟靠得极近,看似十分亲密,却又像要扼断对方的咽喉。

四目相对下,阎承海忽然发现,这个男孩子的眼睛真漂亮啊,带着股野蛮却又凌厉的欲望,睫毛也很长,像被雨淋湿一般湿漉漉的,奇怪,他从前有发现过吗

也许大难临头,烈火烹身时,他恍惚发觉,人与人并无什么不同,他才能真正以平等,甚至畏惧的眼神来看待周迟。

偏见消失了,闪烁着锋利光芒的刀刃才会煞到人的眼睛。

阎承海疼得已经麻木了,但竟然在此刻品出一丝莫名的痒意,似乎在性命攸关之际,不该有的情愫也在悄然生长。

“周迟...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他们真正爱上你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