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仓促撤离,眸中幽深狠戾,手指按在自己唇角,将那点血迹重新抹在周迟的眼尾,将黑又长的睫毛糊在一起,将那点眼尾抹得稠艳惊人,他这才缓缓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微笑。
他轻声说:“周迟,你就不能在我面前多装一会儿?”
周迟转头避开男人落在他肩颈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吻,只觉得陈嘉行如今是愈发神经了,却遂了陈嘉行的愿,嘴角淡扯,瞳仁黑不见底,露出一副青涩拘谨的表情,将脸颊慢慢贴近男人。
陈嘉行微微一愣。
“陈总,我有时也很纳闷,您这样的身份,辛辛苦苦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为什么非要执拗我呢?”
陈嘉行垂着眼盯他,纹丝不动,想看看他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话。
“感情强求不来,您单身二十八年,应该很懂这个道理。”
“的确强求不来。”陈嘉行喃喃道。
周迟漆黑的双眸微眯,眼尾猩红异常,脸上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所以,您应该去另外找真正和您胃口,而不是对一个已经有男朋友的人发酒疯。”
“这样的行为,按刑法要被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但你应该会被判得更重些。”
“您还要上我吗?”他声音凉津津的,却很低,右手将陈嘉行领带向下一扯,顿时,男人两手撑在他脑袋两侧,感受他同样温凉的唇在耳边一开一合,热意萦绕着:“那悉听尊便。”
“你是倒很懂法。”
陈嘉行却嗤的笑了一声,和周迟迂回半天,他心头莫名的疼,也许周迟不去提那个名字,他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学金融的或多或少都看过法条。”周迟道。
然而陈嘉行的下一句话并不如他意。
“把腿张开。”陈嘉行说,声音冷冷的。
“他是怎么弄你的?”
“他们又是怎么弄你的?”
周迟面色一僵,唯有眉心微微跳了跳,让人知道他不是毫无情绪起伏。
“现在去打电话,告诉祁斯贤,你曾经口袋里塞着蕾丝丁字裤要穿给我看。”
“他知道你在衣帽间里,被我掰开腿舔,舔得两眼翻白吗?”
“知道你骑在我身上,边跟另一个男生打电话,边让我给你舔乃吗?”
陈嘉行露出了本相,那身光鲜亮丽的总裁皮子全然被抛之门外,掌心宛如砂纸一般粗糙,麦色的手背上一条条粗壮的血管兴奋地汩汩跳动。
早些年里,他什么活儿都干,指腹也结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摸在周迟大腿上时,像抚在一层细腻的丝绸上,稍不留神,就能擦出丝似的。
然后,“啪”的一声,清脆有力,重重扇在臀后。
周迟不可置信的抬眸。
太耻辱了。
他奋起挣扎,流畅的手臂肌肉崩得结实紧致,却因为病中,失了几分力气,现在更是被人拿捏在手心里动弹不得。
“滚开。”他眸中戾气横生,压着嗓音吐出一句话。
两条修长的腿堪堪并拢,又被膝盖强硬地顶了进去,后臀夸张得肿起,甚至需要拿手指扒开,才能窥见其间通红似沁血的小花,藏得如此深,让人见了恨不得压着他狠狠贯穿才好。
“你还记得最开始是怎么攀上我的吗?你还记得你最开始是什么样子吗?”
“冒着雪站在嘉宏门口,穿着一件旧旧的棉袄,手指冻得通红,就想让我看看你的项目书。”
陈嘉行低垂着眼睛,在昏暗中看周迟冷白的脸,杀出一抹沁血的红,依旧带着一些少年时的青涩,可锋利的眉眼不知什么时候就荡上一分春情,就算现在恶狠狠地瞪着他,拿他当什么十恶不赦的豺狼来看,也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他从前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