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 / 3)

沈泽川捏了萧驰野的面颊,说:“二公子不行就换我来。”

萧驰野作势要把他放下去,说:“你下来,二公子今夜就看你怎么把我背回去。”

沈泽川环紧人,一边把双脚抬高,一边正经地说:“何必争这个气?你行的。”

萧驰野把人又托高。

沈泽川挂在他背上,指尖沿着他的衣襟往下拉,在他耳边说:“二郎什么不行?什么都行。”

萧驰野侧头,意外地很淡定,说:“去哪儿啊?”

沈泽川说:“去”

沈泽川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驰野就迈开长腿跑了起来。他背着沈泽川跑过树荫,踩着夏夜的月辉,钻入了歇灭灯火的街巷。巡防队来来回回,却没有察觉到两个人的身影。萧驰野轻松地跃过小阶,那树影斑驳地落在他的发间,他们“叮当”地碰碎了一地的星光,像是天地间自由又莽撞的风。

小院的守门小厮还打着哈欠,听见敲门声,便心想侯爷与同知回来了。他披着衣,带着灯笼,笑容满面地打开门,门外却空荡荡的。

“闹鬼啦。”小厮小声地说着,探头出去,左右都没有看见人,就飞快地缩回去,裹着外衣一路小跑着回房。

廊下漆黑,没有点灯笼。沈泽川脚步凌乱,险些绊住萧驰野。他扶着萧驰野的肩膀想要稳住身子,却在将将稳住的时候,被萧驰野压住。萧驰野把沈泽川抵在门板上,在亲吻间拉掉了沈泽川束发的带子。他的吻又猛又深,舌尖缠住沈泽川疯狂追逐,沈泽川也不退,他向来都如此,面对萧驰野的吻都用力回应。

他的呼吸太过急促,又太湿润,方才在街巷里背着沈泽川穿行,萧驰野额角也有汗,呼吸也更为滚烫,沈泽川抓着他背后的衣料,努力地随着动作仰起头,一头乌发因为发带散开而失去了束缚,铺散在肩头,白皙的脖颈被黑发遮掩,如梦如幻起来。

沈泽川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汗水从身体里渗出来,欲望借着亲吻钻进来心里去,他浑身都湿透了,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像是春时的江南,烟雨朦胧。沈泽川被吻得喘息,双手探到背后,摸寻着门锁。他像是旅途跋涉累极了的行者,急于寻求一处歇脚的温床。他费力地摸索着,指尖将将触碰到那枚铜锁就听萧驰野开了口。

“没钥匙,”萧驰野把人微微抬高,眼睛逼在咫尺,贪婪地看着沈泽川,“进不去啊。”

沈泽川脚跟沿着萧驰野的后腰向下,却又抬手抵住了萧驰野逼近的下巴,含着热气,一语双关:“进不去,那就进不去。”

萧驰野扶着他的臀,沈泽川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靠着萧驰野的双臂撑着,离北年轻的狼崽有着最结实的臂膀和最宽阔的胸膛,沈泽川整个上身抵在门板上,双腿绕在萧驰野后腰,他被托起来,这个姿势进入得格外深入。

他浑身都湿淋淋的,呼吸间都是热气,未经润滑的甬道格外干涩,胀痛感不断放大,让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可他偏偏不想退。

沈兰舟从来不对自己认输,他掌控着自己的身体,心甘情愿地想要冲进欲望里去,那是一片名为萧策安的原野,北风烈烈地吹响,他策马奔腾。

他埋头舔舐萧驰野的喉结,灵巧的舌尖一遍遍描绘出形状来,萧驰野烧得口干舌燥。

他捏了捏沈泽川的指尖,趁着他抬起头,萧驰野捏开沈泽川的口齿,俯首含住了那滑动的舌。亲吻又一次到来,夜晚的风卷起萧驰野的袍角,月光给亲吻蒙上了一层薄纱,隐秘又诱人。

沈泽川和萧驰野都心甘情愿地沉浸在这欲望里,不是愿赌服输,两厢情愿,欲望变成了情爱下的失败者。

他们都是行走在深渊里的狂客,风吹雨打只会使炽热的血液持续沸腾,前路的荆棘恣意又疯狂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