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七岁时被皇上设计,摘掉了子宫。”
“……”薛宁佑垂下头来,手抚上隆起的孕肚,“要么绝后,要么死?”
“若儿,你安心养胎就好,莫因这些事烦忧。”
沉王已经想明了。
是因为他现在身为庚州刺史,有了政绩和兵符才招来迫害。
皇上容得下吃空饷的废物,受不了忠心臣弟的半点威胁。
既然如此
“本王即刻赴京,弃了这顶刺史的乌纱帽。远离朝堂,与他云赢端,此生再不相见。”
直接不当官了?!
薛宁佑望着繁儿倔强离去的背影,深深叹息。
知道云秦繁不是争名逐利、野心狂妄之辈,可这也太苟了。
“唉,罢了。繁儿就是苟,才能活到现在的呀……”
一眨眼,廖凯离开牛棚已过数月。
他以为没多久就会被送回牛棚,结果沉王就没再提起他。
被绳索捆绑留伤的四肢已经恢复如初,那蜷缩着睡觉的习惯却一时半会儿改不掉了。
最麻烦的还是这对垂到细腰的巨乳。
每天都要找几个小贱人来挤奶,挤到他们胳膊酸胀都挤不完。
辰时,带着达儿去向正室安伊请安。
瞥见几个刚入府的新贱人,没见过世面似的大喊大叫到处乱跑。
达儿抱紧了爹爹脖颈,皱紧了小小的眉。
“爹爹,我不想家里人这么多……”
“这个家是沉王的家,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只是沉王的人,被放在他家”
他苦笑,沉王对他父子的在意会越来越少吧。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逐出门去了。
于是对儿子说了相当直白难听的真相。
现在廖凯所思所想与秦若离府前差不多。
只不过多了个达儿,多了个留在王府的理由。
可惜他不知道,达儿被小贱人们欺负得很可怜。
“廖、廖郎,达儿……”
“廖凯!”
倪郎和青霄看见他,打了招呼一起去安伊那儿。
倪程予自卑,打着黑伞走在后面。
听青霄向廖凯讨教武术招式,达儿还时不时插几句嘴。
安伊抱着女儿坐在正位,疲惫又无聊。
云国这规矩很没趣,他又想不出什么乐子。
薛宁佑与廖凯对坐次座,其后是青霄和倪郎。
奶茶人手一杯,都喝了大半。
“你们想做什么?”安伊问。
廖凯翻译了,先回答说:“我想知道兵符在哪儿。”
他用云国语和北地语说了两遍。
在场人都说不知。
薛宁佑在望沉王和沫尔院内作乐时望见了,但沉王没说过,于是他也不作声。
“郎身想考功名……”
倪程予说话声比蚊子叫还小,坐在上一位的廖凯都听不到。
几人匆匆看他一眼,他也不敢强调,怯生生地把话都憋回去。
“我能带小贱宠出门去不?”
青霄早就想问了。
他身体不但恢复如初,还长胖了不少。这几个月里苦忍性欲,匆匆几次偷腥根本不够味儿。‘8641,追全文
薛宁佑严肃地唤他,“青霄,此事夫主定夺。”
青霄抱臂不悦,心想沉王纳他为郎不就是为了分担“压力”嘛。
他跟沉王之间可没有半点夫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