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烟连忙起来,扭起肥胖的小腰往外走。
“不论哥哥在不在王府,我都支持哥哥……”
进门的竟然是沉王强行拽进府的倪郎,和“大病初愈”的青霄。
“是侧室们啊,有失远迎~”
“叫我侧室太奇怪了!”青霄一屁股坐到薛宁佑旁边,“这位倪小郎都还没过门呢!”
薛宁佑抓着长鞭,倒在床笼里寒暄,心里还想着暖烟的话。
心里隐隐有个答案,是三小姐计划好一头带走他、一头带走廖凯的。
这样既能分散开府中的家仆,又能让廖家的行动避开代管家事的薛宁佑。
同意婚事,就能摆脱与廖家此事的干系。
不同意,与她单独会面、允许廖家入府两件事便都是问题。处理不好,与沉王的关系就会破裂。
她竟然反手扔了个炸弹。
真不愧是首富的女儿,心里装着不少阴招。
自己不得利,那便拆了对方的羽翼。
“你好狠的心……”
薛宁佑摸着孕肚,想要忘光所有与她相关的过往。
“呃,是我太用力了么?”
倪郎战战兢兢,把脉的手动的比脉搏还剧烈。
“你、呃,薛大人?”
“无事,我只是想起了个故人。”
薛宁佑反过来握住倪郎的手,嘴角一抹浅浅的笑。/
“你可是叫程予,倪程予?我们共侍一夫,直接以名字相称吧。”
他还没跟这位白化病的瘦弱新郎坐下来聊过。
只是听闻沉王抢他抢的果断,有丝酸酸的醋意。
“嗯,宁、宁佑。”倪程予更慌了。
他被抢进府那日,沉王也是回握他的手跟他搭话。
腿抖得像筛糠。来'641;追更.
“宁佑…求薛郎放我回家!!”
“……那你回去就是了。”
“?!”
倪郎没想到,薛宁佑这样淡然地放走他。
“薛郎,是想沉王独宠你一人么?”
“?”
薛宁佑哭笑不得,这倪郎真是莫名其妙。
沉王带他入府一没破他的身、二没囚禁拘束、腿脚来去自如还好吃好喝招待着,那就是个客人。有什么好慌的?
又说什么宠”,那他心里分明是对沉王有好感的。
“既然倪郎想走,还管这些做什么?”
“可、可是,沉王之后会不高兴的……”
“你倒是在意他。他不高兴我顶着,你走就是了。”
闻声,倪郎恐慌的神情突然静止了。
出府的事一被答应,他反而向着沉王说起话来。
“可是沉王给我好吃好喝,天天往我家送礼物。我爹娘来信给我说,他们同意了。我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薛宁佑嗤笑,“那宁佑替你叫辆马车?”
“不,不麻烦宁佑!”
“……那你来找我做何事?来把脉的郎中,也是你换下去的吧?”
青霄看见倪郎慌的不成样,说:“那郎中嫌倪郎话多太烦,主动把机会让给他。让他来烦你!”
“青、青霄!”倪郎拳头抓紧了,“什么嫌我烦?是好心让我见薛郎!”
薛宁佑被逗笑了,知道这倪郎不是非要走。是舍不得出府,又甩不下面子和担忧好好呆着。
干脆吓跑他,沉王的后院人够多了。
“倪郎,沉王身边可是死过人的。”
青霄正好添油加醋:“有溺死的、醉死的、精尽人亡的,都埋在牛棚旁边的田里呢!你住的那间里还有人看见过奇怪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