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有什么关系,少自作多情。”周肆果然很暴躁,看来心情不佳,“你看你跟个母猪一样,晚上刚吃那么多现在又饿。”
暮成雪不敢顶嘴,他最近确实吃的多了,周清作为大哥都没说过什么,他就没有收敛,饿了就吃。他来这里的任务是生育健康的孩子,吃东西不光是为了自己,万一出了差错一个都没生下来,周家反悔要继母继续还债,他就白来了。
周肆瞟了眼暮成雪喝剩下的汤,放在桌上等明天来人收,上面还漂了层白色的猪油,一看就知道放凉了没热透。面前坐着个大肚子的小瞎子,低眉顺眼的,头发比刚来时长了不少,已经看不出是个双性,快成彻头彻尾的女人了。
暮成雪从头到脚透着他最反感的小家子气,刚来的时候上床别别扭扭,肏透了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最会装贞洁烈妇。怀上之后他就没碰过这具畸形的身体,偶尔看到他在走廊摸索着走路,瘦的干巴巴的,显得肚子像个肿瘤坠在腰间丑陋不堪,就觉得碍眼。他让大哥别放这瞎子出来,医生却说不锻炼身体到时候不好生,只能尽量不回家,不想记起来自己上了个买来的母猪。
汤总会凉透,他也有不得不回家的时候,暮成雪就像一锅汤凉透之后漂上来的油,腻味又恶心,恨不得一把火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被他哥逼着辛辛苦苦看文件到半夜就是苦差,又碰上这么晦气的事,周肆郁闷地点着了根烟,就在门口直接抽上了。
“三少爷,不能抽烟。”
“我自己家你都管?”周肆刚还完嘴,就想起来面前是个孕妇,肚子里说不定还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理亏,只得按捺住火气,把门摔上了。
暮成雪开了窗户散掉空气里的烟雾。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继母和妹妹陪着,一直在感叹,好大的房子,还有花园,他都看不到,只能听她们讲,嗅到空气里淡淡的花香,想象出一个他本该一辈子都无缘踏足的天堂。
房间里有飘窗,他坐在上面,摸着光洁的玻璃,俯瞰整个花园,视野里依然是一片漆黑。他不知道花园里站着一个周朝,也在默默地抬头看着他。
四个月已经可以亲子鉴定,暮成雪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被请去给周家的私人医生做检查,当场出结果。周肆听到是自己的,松了口气,没忍住轻佻地吹了个口哨,被大哥瞪了一眼。
“以后这些事我就不管了,先走了。”他一想到今后不用再跟这个小瞎子上床,心情愉快,穿了外套就准备离开,又被周朝叫了回来。
“好不容易三个人都有空,你二哥也回来了,别急着走,结束之后一起去吃个饭。”
他们兄弟三人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老爷子一向一碗水端平,相处得还算融洽。特别是老爷子过世后,三个人在家里各司其职,二哥周清负责跑外务,周肆跟着大哥学做事,几乎没怎么吵架。亲也谈不上多亲,比起普通朋友总归还是好些的。大哥说的也不算过分,毕竟他也是特地挑了这个时候做鉴定,就是为了能让中标的第一个知道这好消息。
比起周肆,周清的脸色就难看的多。他也不喜欢这个瞎子,一开始说是捏着鼻子上的都不为过,现在知道了再过几个月又要来一次,心情当然不会好。客观的说,他们家其实从上到下,连佣人都看不上这小瞎子,只不过大哥会做场面人,态度还算温和,他们才姑且忍耐了一段时间。现在周肆解放了,周清还要继续,跟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做爱做到揣个种,简直就是煎熬。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暮成雪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就乖乖坐在椅子上,让医生给自己针孔止血,再拉好衣服袖子,轻轻地道谢。他以为这个医生是女性,因为对方动作很轻,结果一个低沉的男声回了句不客气。
“我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