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是很喜欢。”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一声惊雷传来,大雨滂沱。秋天的雨来得突然又带着冷冽,树上的枯叶被吹得打颤,两人一猫在屋檐躲雨下。

闻昭探出手接着那冷冽的雨水。

两人皆是沉默,或许谁都不想打破此时的平静。雨把梧桐叶打得哗哗作响,绵长的猫声和雨水杂糅在一起,闻昭探雨的手骨腕凸起,急切的雨水似是水帘,空气弥漫起了潮湿的雨汽。

江升把粘在他手上的目光撕回来,看着滂沱的雨。

由爱生忧,由爱生怖,恶的因子在滋生而延伸出触须将自己困死,生出腐败的霉菌。

原来他也想成为一个卑劣的掠夺者。

空气里弥漫着雨水味和枯叶混着的土腥气,江升抬手握住了闻昭的腕骨把他拖进了屋檐下。

闻昭不满地啧了声,挣开他的手。

猫在软绵绵地叫着,两人无声地等着雨停。

闻昭和江升保持着不尴不尬似友非友的关系,偶尔在学校里面遇见,两人对视一眼,也算打过招呼。

闻昭最近焦躁得有些厉害,他感觉是这段时间激素有点紊乱,他是有些不情愿去医院的,除了每一季度的检查,他几乎是排斥的。这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激素导致闻昭的抵抗力下降,他持续低烧好几天,整个人闷闷地趴在桌子上。

待到自己醒来已经是放学,天边只留一抹淡淡的红。

闻昭整个人昏昏沉沉,背起书包就往学校外走,待走出校门天已经全黑了。

闻昭只想着快点回家睡觉,便抄了一条近路,这条路会途径一条酒吧的后街。闻昭背着书包气压低,沉垂着目往前走,前面突然有一声轻佻的口哨声。

闻昭抬头便看见了四个人靠在电线杆上,他嗤笑真是冤家路窄。

一个星期前,他在这条路上帮了一个叫方思思的女孩,当时这四个人正纠缠着方思思扯她的裙子。闻昭虽不是一个喜欢打抱不平的人,但看着四个人欺负一个女生,看不惯冲上去就和四个人推搡着,然后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