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麻雀惊叫出声,他冲了过去扔掉了江升的烟,跨坐在他的腿上撕咬上他的嘴,苦涩又辛辣的尼古丁味交杂在他们嘴里,啃咬般地接吻,血腥味从嘴里炸开。
“哥。”闻暻的声音从二楼的窗口传来,惊讶地注视着他们。
他把江升的头按在怀里,冷着眼朝二楼说:“滚。”
江升从他怀里出来,掐着他下巴又吻了上去,他们追逐着对方的嘴唇,吞咽着对方的口水,丝毫不在意二楼的闻暻,在潮湿的冷风里耳鬓厮磨。
在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闻昭把他推开了,他从江升身上起来不发一言地朝外走。
江升跟上了他的脚步。
进屋的时候黎湫正好从厨房里面端着菜出来,她把汤放在桌子上朝他们说:“洗个手吃饭吧!”
闻暻站在楼梯口怯弱的看着闻昭。
闻昭走过去揪着他睡衣上的尾巴说:“去洗手吃饭。”
洗手池旁闻暻怯怯地问他:“哥,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闻昭眼睛斜过来,闻暻马上抽过一块毛巾认真擦手。
闻昭不怎么温柔地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屁孩。”
黎湫盛了一碗汤给江升:“阿姨炖了好久的你尝尝。
“谢谢。”江升用手接过汤。
黎湫说:“你们三个多吃几块糍粑,炸得很香的。”她夹了一块放在江升碗里。
闻昭把他碗里的糍粑夹了出来,放在自己的碗中。他朝黎湫说:“他不吃糍粑。”
他把几盘素菜移到了江升前面,冷哼着说“他嘴巴挑,荤的只吃鱼和虾,素的不吃味道大的。”他夹了一块炖烂的土豆放江升碗里。
江升笑而不语。
“那你可得多喝一点汤。”黎湫笑着说。
在连续几天夜里闻昭都会梦到江升身上的伤痕,他大汗淋漓地起来后,灌两杯冷水才能冷静下来。
他忍不住去臆想江升浑身是血地倒在自己身边,然后控制不住抽烟,连夹烟的手都在颤抖。
他看着地上的烟头会出神地想他和江升的关系,这种畸形的纠缠关系已经无法从身体里面剥离出来。
他们是海葵和寄居蟹、是白蚁和肠内鞭毛,相互共生,相互依存。
闻昭试着想了一下,如果哪一天结束这么一段关系,单是想了一下他就觉得刺痛万分。
那天晚上他带着江升去医院里面处理伤口,他看着那皮肉外翻的刀口,心里一阵抽搐,他阴沉着脸抓着江升的手。
江升像是一个无痛觉的人一样,全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握着闻昭的手看医院的人来人往。
在那一个瞬间,闻昭萌生了巨大的恐惧。
他握着江升的手说:“痛吗?”
江升说:“不痛。”
闻昭看着他说:“你往我身上扎一刀,你会痛吗?”
江升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会痛。”
闻昭的手抠着铁皮椅子说:“所以我现在挺痛的。”
江升把头靠在他肩上:“是因为我吗?”
“嗯。”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抱着江升说我们做爱吧!
簸箕破了还能补,瓦罐碎了就真碎了,此刻他希望他们是颗铜豌豆,蒸不烂、煮不熟、锤不匾、炒不爆。
他骑在江升身上就是一匹母马,有烈性但没有野性,野马太过于疯,他怕把江升的胯骨坐断。他躺下就成了江升的婊子,任他骑,任他干。
他抱着江升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他眼泪口水流了一脸,是搁浅在滩涂上挣扎翻滚的比目鱼,是枯死的绿藻。
江升在他身上挥舞着长刀和利剑,骑在他身上耸动胯骨,他说他是一匹马,江升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