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等好了再回来?”

“我等不了。”

许年怔愣地站在门外,听到祁湛决绝地说。

祁湛生病了吗?他去美国不是为了学业和去公司的事吗?什么疗程?什么药?祁湛还晕倒了?

许年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急切地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在两人还在争吵的时候,他闯了进去。

祁湛看向门口愣了一秒,转头看向对面的人,沉声问:“你没关门?”语气带了些许慌张。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我先走了。”那人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许年,拿了桌上的小箱子和祁湛说了一句出了门。

祁湛走到许年面前:“怎么到了不和我说一声,冷不冷?”

许年握住祁湛伸到半空中的手,看向他的眼睛:“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药?”

祁湛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问:“你都听到了?”

“你希望我没有听到吗?”许年说,“你去美国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祁湛脸僵了僵,语气软下来,伸手想要抱住许年:“等之后我再和你解释好不”

“不好。”许年挡开了祁湛的手。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大概是那人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关门,冷风从过道里吹进来,带来阵阵寒意。两个人都不肯低头,像是谁先服软谁就输了。

又过了一会儿,低沉的声音清楚地出现:“一定要知道吗?”

“那你又为什么不告诉我?”许年问他。

沉默半晌,许年听到祁湛说:“对不起。”

许年怔了怔,把头偏过去不再看祁湛,眼圈霎时红了。

“我先走了。”许年匆匆地留下一句,便转身像是逃走一样出了门。

许年下了楼发现原本还是飘着小雪花,现在已经下大了。雪洋洋洒洒地落下来,落在了许年的头发上,脸上,睫毛上,许年颤了颤眼睫,眼前雾蒙蒙的,咸湿的泪水填满了通红的眼眶,无声地夺眶而出。

许年打车打算回学校,上了车,司机看到他满脸泪水,叹了口气:“小两口吵架生气了?”

许年抹了把脸,没说话。

许年回了宿舍就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祁湛和他说了两次对不起了。许年想着今天本来是个开心的日子,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每次不是他的生日出事,就是祁湛的生日。

许年直睡到了凌晨,发情期突然来了,他难受地翻出抑制剂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拿着注射器扎进了腺体里,等待着抑制剂被全部注入。许年把注射器扔在一边,坐在门后面喘着气,或许是由于发情期的刺激,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许年是在早上室友去洗漱时候被发现的,赶紧把人送去了附近的医院里,许年发了烧,加上发情期的原因,一下子烧到了四十度。

一直到了下午,许年才醒过来。医生过来叮嘱他,又和说一下他腺体敏感的事,让他还是尽量少用抑制剂。许年明白自己状况,点了点头。

室友在这儿陪了他半天,见医生走了,问许年饿不饿,许年摇了摇头。室友还是去给他买了份粥,许年说了声谢谢,又让他先回去,自己没什么事了。

室友叮嘱他一定把粥喝了,把手机放在了他床边,说有事就打电话这才走。安静的病房又剩下了许年一个人。许年扭头看向窗外,雪已经停了,不过外面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许年拿过手机,手机是满电的,他打开看了看,上面又好几通未接电话还有几条新消息。

有爸爸们问他圣诞节回不回去,林然祝他圣诞快乐,还有几通祁湛的电话。

他先和爸爸们说了自己不回去了,又回复了林然。最后删除了祁湛的未接,打开聊天页面给祁湛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