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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年虽然答应了祁湛，不过两人见面时间却不像海绵里的水那么好挤。许年忙于学业课题，祁湛似乎也很忙。

好不容易两个小情侣在一起，结果持续了半个月的网恋，终于抽出了一个周日。许年来到上次和祁湛见面的咖啡厅，这次他到得比较早，因为这里离他的学校近一些。

许年点了两杯拿铁，在手机上问祁湛是否快到了。

祁湛回复他马上，在附近停车。

许年于是放下手机，拿起勺子在拿铁里搅了两下，咖啡被勺子带出漩涡，待静静沉淀下来后，许年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很暖和，窗户上也没有太多雾。许年没有穿得太厚，天气预报说，似乎这周会有一场大雪。

许年不怎么喜欢下雪，白茫茫一片，整个世界被白色覆盖，太安静了，他不太喜欢。

慢慢地，许年的视线里出现了祁湛，祁湛也看到了他，两人隔着玻璃视线交织在一起。许年现在才意识到，祁湛真的和他们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的祁湛，大概会捉弄自己，骗自己今天不来了，然后惹自己生气之后再突然出现。

而现在的祁湛似乎会顺着他的意思来。

只是半年多而已，他们好像都变了。

“你来啦。”许年眼神追随着祁湛，一直到祁湛走到他面前坐下也没有移开。

祁湛今天外套是一件大衣，让整个人看起来更高了些，他的脸部轮廓很深。许年喜欢上祁湛的时候，总会觉得祁湛比冬日韩剧的男主角还要帅，但是那时候的祁湛太恶劣了，没有他们温柔。

“宝宝，最近太忙了，今天才处理好一些事情，接下来几天我都有时间。”祁湛坐在许年对面说，他抬手蹭了蹭的许年的脸，“是不是瘦了，再忙也要吃饭。”

“你还不是一样，不冷吗？穿得太少了。”许年顺着他的手蹭了蹭，他看着祁湛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有些担心地问，“你最近在忙什么呀，感觉你脸色有点不太好，是不是老是熬夜？”

许年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感冒，以前靠近祁湛的时候，他能闻到祁湛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的。

祁湛似乎愣了一下：“是吗？”他又问许年，“很明显吗？”

“嗯，有一点，是不是很累？”许年伸手托住祁湛的脸，“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找我也可以，我下午没课。”

“没事，最近是有点日夜颠倒。”祁湛笑了笑说。

许年还想再说什么，被祁湛下一句话给堵住了回去。

“宝宝，这周末我生日。”祁湛把许年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来握进手心里。

“这周末吗？”许年愣了愣，又说，“这周末好像是平安夜诶，我那时候肯定有时间陪你，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过圣诞。”

祁湛抬手吻了吻许年的手：“好。”

两人没什么精力做别的事，在咖啡厅呆了一会儿就去吃了午饭，下午本来打算要去看一场电影，结果祁湛的电话响了起来，对面似乎很紧急，让他马上回去。

祁湛有些抱歉地和许年解释了一下，许年表示理解，两人就先分开了。

许年看着祁湛离开的背影，说不上来有种什么感觉，他总觉得好像有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和祁湛似乎真的还没有很了解彼此，甚至，许年现在连祁湛忙什么都不知道，刚才祁湛也是笼统地说了一下。

祁湛回来了，那他在美国的学校怎么办呢？转过来了吗？

许年脑子里有很多疑问，他想必须得和祁湛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只有两人说清楚了，他心里才踏实。

就下次见面的时候说吧，许年想。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即将过完，天气预报的那场雪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