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前,周家人分别亲吻了今天的新人。

亲吻关望星时,父亲在他耳边喃喃了两句,轮到我,我亲在他另一边,对着那只耳朵说:“高兴点。”

周符的车在最前面,我们让周符先上去。

从院门出去,是一条狭长的林荫甬道,不能停车,车队便停靠在步行道尽头的喷水池边。

他上了车去,不过短短几秒又跳下车来,朝我们小跑。

“怎么了?”父亲问。

“胸针忘了别了!”他喊了声。

父亲也喊了过去:“你先去,已经晚了!”

这声刚喊完,只听见喷水池边轰隆一声巨响。

他的车被炸成了碎片。

周符第一个投向的,还是他哥哥的怀抱。

我把他的头按在胸前,我的心也扑扑地跳。“没事的,没事的。”

好像离完结不远了,能写完吗??

被炸的是周符的车呀,看评论似乎有歧义

48章

周符的婚礼搁置了下来,车辆爆炸原因在调查中。

电视台邀约的采访由于我的意外流产而推延,调养好身体,婚礼的烂摊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让秘书给电视台打去电话,表示可以录制。

后台,我通过镜子打量自己。从在楼梯口倒下的那刻起到现在,我一直无暇自我,事情太多了。

体重显然是掉了不少,下巴瘦得发尖,精神还算不错,等一会儿打上光,保证是神采奕奕的。就是怎么看感觉都不对,不是我想要的效果。双手反托桌台,我将身子凑近镜面,深深凝向里头。

我看起来像刚杀完第100任丈夫,之前顶多只杀到50个。

这是我短暂隐退后首次重返大众视野,我想呈现一个顽强而不乏伤感的形象目光坚定,话语有力,同时又不自觉地蹙眉,凄凉地微笑。然而镜子里的面孔却一点也不配合。我在这张脸上看到了一种我甚为熟悉的神采,尤其是眼睛。每当一切准备就绪,要向目标发起冲刺时,我的眼睛就像狼一样。

坐镇的主持人以难缠着称,鲜少有嘉宾禁得住他的严敲猛打,刨根问底。跟这类人打交道,适当的真诚比什么都好使。

而像我这样善良坦率的人,真诚可不和呼吸一样简单。

傅膺白手上的把柄解决了,崔焰还有,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口口声声说着恩断义绝,却又一次次恶鬼般地缠上来。他什么时候再度出现、又会添出什么麻烦,我不能预判,我唯有利用好先入为主的规律,先发制人。

眼下民众最关心的话题无过于总统的婚姻现状,我的几段感情纠葛,所以几句场面话过后,主持人便直奔主题。

这是场还算痛快的交流,对方想问的和我想说的冥冥中达成了一致他未曾料想到我的真正来意,起初还编织了许多刁钻的话术引我上钩,其实根本用不着,我答得很大方。

“针对周老先生的谴责控诉,你的丈夫前不久回应说,你对婚姻并不如外界看到的那么忠诚,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断断续续经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和他人的纠缠,直到我有了家庭,那个人还不肯放过我,屡次跟踪、骚扰、胁迫,意图破坏我的婚姻,毁灭我的事业。”

从一定意义上,我没说谎。“如果这种被动的遭遇算是对婚姻的不忠的话,那他说得没错。”

主持人愣了下:“竟有这样的事!”

我微微颔首。

“你从未情愿过?”

我:“这是什么话?如果有人这么对你,你会甘之如饴吗?”

“当然不会,是我问得不恰当。这个人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吗?”

“当然,非常煎熬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