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选的是张四柱床,他由此开发出了好几种玩法。尤其时间富裕的话,就把我的前端用系床缦的带子绑住,再慢慢地弄。或是链子牵着我下床,把我的手束在柱子上,让我跪下,床尾铺着柔软厚实的地毯,再凶再久膝盖也只是发红,不会太疼。

记不清是第几次,他终于没忍住标记了我。用牙齿和肉器剜掉我第二任丈夫留下的印记,烙上新的。我跟我第一任丈夫还好的时候他这么干,我换了个丈夫,他还这么干。

第二天他原本有事要忙,夜里还是赶了过来。

刚下过一场小雪,屋里供着暖气,他快步进房,外套都没脱,衣摆飞扬,带起的寒意仿佛冰凉的巴掌往人身上拍。

他掰过我的脸,检查我的后颈,又扯起手腕看了看,动作很粗暴。

我藏了把剃须刀,去割后面的腺体,努力了半天够不着,烦躁之下手腕让手铐划开了好几个口子。

床上弄得全是是血,可惜没能成功。

佣人在床边托着烟灰缸,我左手捏了支烟,撅起屁股慢吞吞抿下一口。为了这点个人享受,我还学了点杂技。

崔焰眼红脸青地瞪了我半天,陡地抽走我手里的烟,砸进烟灰缸里,对佣人低吼了声“出去!”

佣人忙不迭逃走。我朝佣人的背影追了句:“辛苦。”

“七次分期怎么也该完了。”我转头对着崔焰说,“你可以把我关到死,毁约可不行。”

他挑眉故作惊讶:“我是个强盗,你还不知道?”

“你是贼,对我的丈夫们来说。”我在“丈夫”上加了重音。

“丈、夫、们。”他哧笑,“这几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好笑。”

流了很多血,我没力气跟他口角,尽量简短地解释我的行为:“你不配。”

换作从前,他一定要跳起来,但这次没有,他平和地听下。“谁配啊。”淡淡回了句,起身往外走。

到门边,又说:“你又配什么。”

修养了一天,一个医生被派了过来,给我清洗印记。

替换标记,清洗标记,头一遭我就吃了个大苦,这回堪称重创,直接酿成了大病。我连坐都觉得吃力,日以继夜躺着,身体机能崩溃,后脖的割伤迟迟不见好,一直贴着纱布。

可能真要横着出去了。

崔焰也未料想到会这样,脸色凝重在床头踱着步,可听到我气息奄奄地发牢骚“我快死了”,他又捣蛋起来,手指拨弄我干涸的嘴唇问我:“要烧什么东西给你吗?”

“总统府,谢谢。”

“举手之劳,不客气。”他想了想,“我帮你去找片墓地,够大,等我死了,就住你隔壁。”

“别。”

“你不喜欢独栋,我住你楼上也行。”

“那坟址最好选在地震带。”把楼层好好翻一翻。

“对了。”他手指伸进来,夹我舌头。“你那个虚拟亡夫,亚历山大什么,我把他的坟掘了。”

“你怎么不顺便躺进去呢。”

他把手抽出来,湿答答地摸了摸我额头,没再斗嘴下去。他看起来精神不佳,一脸劳苦过重的疲态。

那件“大事”大概阻碍不小。

所谓大事,无非就是K州又闹独立。

K州原本是我国与邻国间的一个弹丸小国,因地处狭海湾,又资源丰富,就成了周旁大国争抢的战略要地。120年前,被我国收入囊中。

当地民族有独立的文化、语言、宗教,并且根深蒂固,难于同化,他们还热衷于繁衍和传教,短短百年势力就辐射进了附近的几个州。

这个州每年都吵着独立。不过这次情况特殊,这个特殊指的是恶劣。

就在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