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在架好的小桌板上吃饭,专注于食物,边吃边不时夸两句。

我现在是做客,这点礼貌还是要的。

“他回来了?”

“你没再婚?”

吃到一半,两人不约而同地问对方,话一问出口,又同时嘎然住嘴。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瘦长的身影,宋楚背着只手,看看我们两个。“你们有悄悄话要说啊,那我不打扰了。”说罢往后退了步。

“不必,”韩多恢站起身,“我去公司。”

他起身时贴很近,嘴唇擦过我的耳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怎么不记得。”

“报复会到的。”

“我好怕哦。”

宋楚和儿子递身而过,来到窗口,才亮出后面那只手,手上捏了管望远镜。

“还是这里视野好。”他嘀咕了句,端起望远镜观察起窗外,当我是空气。

我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抹嘴。“园丁没辞退?”

他们家达成了新协议,把园丁召了回来,不过韩老头不允许宋楚直接接触,只能远观。

我疑惑地偏了头。

他撩了我一眼,看回镜头,语重心长地说:“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也会变的,开始想要滋润了。”

言下之意:千年老妖得时不时吸点精气来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腾讯群:

6991

群内更文更快,找文更方便

更多好文,等你来撩~

至于韩老头,享受过几年的温香满怀后,终将面对老夫少妻那个老夫的困境:力有不逮的愧疚。

Beta跟如狼似虎从来扯不上边,宋楚要是个Omega,韩老头的困境是迟早的,可这是宋楚,即便不需要,他也永远记得自己的权力。

今天的宋楚格外活跃,健谈。

“你们都误会了,楼下那个年轻人,我跟他没发生过关系。早前还有一个,那人要跟我上床,我把他炒了。做运动我总是很懒的,我喜欢橱窗消费。”

“橱窗消费,你的节俭美德原来用在这上面了。”

“这不好笑,周襄。”他警告道。他十分介意提起童年,他的童年是家中的禁忌话题,你可以打趣他好财,但绝对不能把目光投向那段贫瘠的岁月。

“我忘了,抱歉。”

“没大没小。”

“和姓洪的呢?”

“你说呢?”

“哦,你还要看床是不是金子做的。”

他移开望远镜,转头来邀请我。“来看看?”

我爬下床,接过望远镜看。

那园丁生得平平无奇,一身古铜色皮肉不知是特意抹了油,还是出汗所致,油光发亮,如同一只用蛋白粉喂大的貂。

“你真是饿了。”我评价说。

宋楚切了声,来抢望远镜,我把住手柄,边用肩拱开他,边又好奇了两眼。镜头摇晃,镜头中凭空穿梭来似的多了个人,挡住了园丁。

韩老头把身子转过来,他应当知道这间屋里的人在鸟瞰草坪,提起拐杖对着这头指戳。镜头拉得极近,拐杖仿佛都戳到了鼻子上。

“快看快看,胸肌!”我忙把望远镜让给了宋楚。

他取过望远镜只盯了一眼,就攥起拳头捶我。

霍英刚拿稳两个州,和傅膺白咬得很紧,还略胜一筹。

我这些天觉都睡不着,总在半夜起来到起居室抽烟喝闷酒。

我恨不得派人枪杀了霍英。

父亲就曾用这个办法铲除对手。死讯传来,他悠哉哉地抽了大半支雪茄,对我说:“竞争有时候可以很朴素,比方说,把敌人变成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