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脑大,听话又不听话,忤逆起父亲来都顶着张委屈巴巴的脸,有时看他犯糊涂真想丢下不管,到头来又不得不管,只要我想便会出现在身边的弟弟。
周符在就好了,他不添乱,他还有宝贵的经验。去他的Alpha,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我疼出了幻觉,思想如风中蒲苇,水中的月亮般碎散。
人将死之时,尤其是在剧痛中垂死,会看见或想起令心神宁祥轻盈的画面,这是体内激素为意识披上的一层欺骗性的华美寿衣。
我当前的状况差大不离。
而画面中最清晰的形象是我的弟弟。
我们的初见。
他站在灯光昏暗的门廊上,瘦瘦小小,眼睛始终往下看。
父亲在后面牵小马驹似的牵住我。他很放心妻子的承受能力,对我则充满了理所应当的忧虑。他恐我会排斥这个冒然现身并即将分走大人们关注的弟弟,就像大多数原配的孩子那样。
我并没有。
那天正好是我生日,我把这个弟弟当作了礼物。我的生日愿望是能收到一条小狗,眼前虽不是小狗,没有甩来甩去的尾巴,没有毛茸茸的耳朵和湿漉漉的鼻子,但看着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