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忘熏香?”
追兵的脚步声碾碎枯枝,火把的光斑如嗜血的兽瞳逼近。辛夷突然旋身将白芷压在宫墙暗角,玄色披风裹住两人身形。一队禁军提灯掠过,灯笼上“萧”字刺得白芷瞳孔生疼。她垂眸瞥见辛夷左肩渗血的绷带,正是冬猎时为她挡箭的旧伤。
“西南角第三处狗洞。”白芷突然咬住辛夷耳垂低语,满意地感受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萧珩三年前私运火药的密道,如今长满鬼针草。”
辛夷扣住她腕子的手陡然发力,嗓音浸着寒意:“女官对这逃命的路,倒熟得很。”
破晓时分,二人跌进荒山破庙。残破的观音像垂目望着蛛网,辛夷剑尖挑起供桌布幔时,惊散一窝灰鼠。白芷倚着掉漆的梁柱冷笑:“断月楼的顶尖杀手,就住这等腌臜窝?”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辛夷的匕首擦着她耳畔钉入木柱,刀柄银穗缠着一缕断发正是冰洞里被她割去的青丝。
“脱。”
辛夷突然扯开染血的夜行衣,苍白的脊背撞进白芷眼底。三道狰狞旧疤自肩胛骨斜贯腰际,在摇曳的火折子下泛着青紫。白芷指尖一颤,药瓶险些坠地 ??υ??????:?????s.?????? 那疤痕走向竟与冷宫井底无名女尸的刀伤完全吻合。
“看够了?”辛夷反手掷来染血的绷带,肩头新伤绽如红梅,“女官再不动手,这毒血便要溅脏你的雪貂裘。”
白芷捏着银针逼近,忽然将药粉撒向伤口。辛夷闷哼一声仰倒在干草堆,火光中她的疤痕宛如地图上的险峰沟壑:“十岁那年,断月楼的淬毒铁钩留下的。”
庙外忽起鸦啼,白芷的针尖在“断月”二字上悬停良久。
暮雨裹着血腥气漫进庙门时,追杀者终于寻来。为首之人剑穗系着青铜铃,每声脆响都让辛夷瞳孔骤缩。白芷望着那人袖口暗绣的断月纹,忽然想起太后佛堂焚毁的经卷灰烬里也有同样的银线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