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t;玉门关"处晕开,“萧珩上月才调防河西驻军,真正的粮道在...”她指尖顿在虚空中,想起那夜辛夷从池底捞出的半枚虎符。

辛夷的匕首突然钉穿她袖口:“楼主说这图能换我自由。”她扯动嘴角的弧度像哭又像笑,“就像你说七月雪能解我的毒。”

暴雨骤然转急。白芷望着她腕间随动作晃动的银链正是那夜水中被锦鲤扯断的半截忽然将紫参粉末撒向烛台。青烟腾起的刹那,她咬破辛夷的唇:“那就让萧珩的局,反噬他自己。”

五更天的雨裹着血腥气。白芷跪在慈宁宫复命时,看着太后用染蔻丹的指甲划破假边防图。九鸾衔珠步摇的阴影投在地图“玉门关”处,恰似一只扼住咽喉的利爪。

“哀家的小雀儿果然聪明。”鎏金护甲刮过她颈间咬痕,“只是这苦肉计...”太后突然掀翻案几,碎瓷割破白芷掌心,“用得太蠢!”

血滴在《边塞志》封皮上,晕出诡异的断月纹。白芷盯着自己扭曲的倒影,想起辛夷后颈那道疤正是萧珩剑法特有的斜劈之势。当太后命人呈上带倒刺的银链时,她忽然轻笑:“娘娘可知,真正的边防图在...”

爆炸声骤然撕裂寂静。西偏殿腾起的火光中,白芷看见玄色身影掠过琉璃瓦,辛夷手中的火折子正引燃更多帷幔。太后厉声唤人救火时,她趁机将真边防图的残片塞进袖袋那夜辛夷包扎伤口用的纱布,此刻正浸透火油熊熊燃烧。

晨雾漫过废墟时,白芷在焦黑的《水经注》里挑出半片银链。辛夷的血在链节间凝成暗红琥珀,映出她颈间未愈的齿痕。当萧珩的皂靴碾碎瓦砾逼近时,她故意让残破的束胸布从袖中滑落。

“大人想要的,恐怕不止这张假图吧?”她抚过焦糊的鸾鸟烙痕,看着萧珩瞳孔里腾起的□□,“就像那夜林清露的翡翠步摇...”

剑锋刺穿她肩胛的瞬间,白芷将真边防图残片按进伤口。血腥味惊飞栖在残垣上的乌鸦,她望着辛夷昨夜消失的宫墙,忽然明白那人口中“自由”的分量原来她们都是困在《边塞志》里的墨痕,终要在烈火中泣血成烬。

佛龛前的长明灯结出细长灯花,白芷握着银剪的手腕悬在半空。青烟蜿蜒攀上垂落的经幡,将“慈航普渡”四个金字熏得斑驳。她望着蒲团上诵经的太后,忽觉那袭绛色袈裟像极了干涸的血痂。

“女史,该添灯油了。”

小宫女捧着鎏金壶的手在抖,壶嘴磕碰盏沿的声响惊飞梁上灰雀。白芷接过油壶时,瞥见对方袖口沾着萧珩习用的沉水香灰三日前被拖去慎刑司的乐伎,指甲缝里也有同样的痕迹。

灯油倾注的刹那,佛堂东南角的烛火突然爆开灯花。白芷望着火星溅在《金刚经》封皮上,恍惚看见辛夷蒙面布滑落时,那道映着月光的疤痕。诵经声忽而凌乱,她转身正撞见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托盘下的玄色靴尖绣着断月纹。

辛夷压低的帽檐遮住半张脸,指腹摩挲着火折子纹路。白芷襦裙上的忍冬纹掠过眼角时,她想起昨夜潜入萧珩书房看见的密信 域????????:????????.?????? “佛堂申时三刻”五个字,朱砂红得刺目。当白芷弯腰整理经卷时,她故意将火折子滚向灯油泼洒处。

火焰窜起的瞬间,辛夷扯住白芷手腕往经幡后躲。燃烧的《地藏经》簌簌坠落,灰烬粘在彼此交缠的发梢。“女官大人连纵火都要穿素色?”她贴着白芷耳际低语,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灼人。

白芷反手扣住她腕间银链:

“刺客扮太监倒比杀人称职。”指尖触到对方脉门时,惊觉她束胸布下缠着渗血的纱布正是那夜自己亲手包扎的伤口。火焰舔舐梁柱的噼啪声中,辛夷忽然将羊皮卷塞进她怀中,粗粝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