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3)

住白芷后颈,“哀家养的小雀儿,竟学会用银针传情了?”

白芷的凤冠突然迸裂,蛊虫玉珠滚落满地。她反手抽出藏在嫁衣下的软剑,剑锋上的蛊血染红太后华服:“姨母可知,双生蛊饮过至亲血,便会反噬其主?”

混战中,辛夷的剑鞘挑开白芷的嫁衣。玄色腿环缠在雪白脚踝,狼首吞月纹正与她靴中的暗器共鸣。萧珩的蟒袍突然自燃,露出心口溃烂的断月纹那正是被边关毒沙反噬的痕迹。

五更天的晨雾漫入残破喜堂。白芷跪坐在血泊里,嫁衣的蹙金绣线已被血染成褐色。辛夷的剑尖挑起染血的盖头,露出她颈间狰狞的掐痕:“你早知太后要用大婚炼蛊......”

“萧珩在合卺酒里掺了离魂散。”白芷的指尖抚过辛夷溃烂的泪痣,将混着蛊血的胭脂抹在自己唇上,“这毒顺着血脉侵蚀心脉,唯有......”

话音未落,辛夷突然咬住她的唇。蛊虫在两人齿间爆裂,苦涩的血腥味中,白芷摸到她后腰暗藏的玉玺碎片与慈恩寺地宫那尊缺口严丝合缝。

太后蜷缩在鸾座残骸中,九鸾步摇碎成星屑:“宁儿......你终究成了你最恨的人......”

白芷的软剑穿透萧珩心口,将他钉在“囍”字中央。剑柄暗格弹出血诏,泛黄的绢帛上浮现昭明公主的字迹:“吾儿宁安,传国玉玺藏于佛塔地宫,以双生蛊血为钥......”

辛夷的腕间银铃突然齐声碎裂。她在满地狼藉中拾起半枚玉珏,对着晨光举起玉中血丝竟勾勒出边关布防图,与白芷掌心残留的毒沙痕迹完全契合。

残阳透过破窗洒在交叠的嫁衣与剑袍上,辛夷眼角的血痣淡如朝露。殿外忽起鹤唳,一只金蛊衔着玉玺碎片从灰烬中振翅,尾羽划过之处,血色诏书在空中燃成凤凰图腾。

锁雀

西域乐师的筚篥声刺破夜宴穹顶,白芷赤金水袖扫过琉璃盏时,酒液在空中凝成血珠。她足尖踏着编钟残响,腰间的九曲玲珑禁步撞出细碎清音,每一声都暗合三日前与辛夷约定的摩斯密码。北狄王醉眼迷离地倚在鎏金榻上,狼首弯刀上的孔雀石映着烛火,将白芷裙摆的银铃照得宛如鬼火那是萧珩亲手系上的“千机铃”,铃芯藏着见血封喉的蛊粉。

“陛下这曲《破阵乐》,倒比教坊司的舞姬更勾魂。”萧珩的蟒袍袖口垂落蛊虫粉末,落在白芷的雪纱披帛上,遇酒化作青烟,“只是这北狄蛮子粗鄙,可识得霓裳羽衣的妙处?”

白芷旋身避开北狄王探来的手,水袖缠住案上酒壶。琥珀酒液倾泻的刹那,她瞥见梁上倒悬的玄色身影辛夷蒙面巾被剑气掀开半角,眼尾血痣染着新伤,剑鞘正对她比出边关夜袭的暗号:三长两短,子时焚粮。

鼓点骤急如暴雨摧城。白芷的水袖突然绞住北狄王腰间的狼首弯刀,金线绣的凤尾纹割破他虎口。在众人惊呼声中,她借着旋身之势将腿环暗藏的布防图塞入刀鞘夹层,指尖划过刀柄凹槽时刻下血痕那是辛夷幼时教她的辛氏暗语。

“王上可知,我大梁的丝绸比刀锋更利?”她轻笑间广袖翻卷,缀满珍珠的披帛扫落烛台。火舌舔舐地毯的瞬间,辛夷的腕箭射灭十二盏宫灯,殿内陷入混沌。北狄王突然暴起,拽住白芷的披帛将她拖向兽皮软榻,裙摆银铃齐声尖啸每声铃响都催动她心口的母蛊剧痛,宛如百蚁噬心。

“别动!”

辛夷的短刀贴着她后腰划过,斩断三根牵引银铃的金丝。白芷顺势跌入她怀中,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她肩胛旧伤,将解蛊粉揉入血肉:“东南角屏风后的青铜獬豸,左眼逆时针转三周......”

五更天的梆子声混着铃响刺破耳膜。白芷被北狄王按在鎏金榻上,腕间银铃已震碎半数。辛夷扮作侍酒婢女贴近,酒壶中暗藏的雄黄粉泼向蛊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