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熵笑嘻嘻道:“师尊也没比我厉害多少,你也很容易醉。”

慕千昙道:“那?还不是被你气?的。”

“才没有呢,”裳熵去熄了小火炉的火,免得不经意?烧到其他?地方:“你吃完放在地上就好了,我明天早上再来帮你收拾。”

见人往门边走,慕千昙问:“白天没动静,偏偏大半夜有事出去?”

裳熵道:“你瞧你说的。我没事做,出去睡觉。”

“你有病啊。”吃东西不太方便,慕千昙半坐起身,一个暖源往下滚。她掀被一看,是个用布裹起来的水袋,还保留着略微烫人的温度。

裳熵扶住门,气?道:“不是你说不和我睡一个屋的嘛。”

把水袋揣好,慕千昙翻了个白眼:“平时?都开两?个屋,叫你滚也没见你这么利索。现在来豪华房间,你倒是装模作样要?走了,谁还花大价钱给你开新房?你配吗?显着你了。 ”

裳熵瘪嘴,把头一甩:“哼哼,我让着你,不和你吵。”

慕千昙道:“没大没小,找死。”

“那?我睡哪里嘛。”

“沙坑和地板,自?己选。”

这是让她留下的意?思?,裳熵忍不住笑出来,往地上滚:“不是地板,是地毯,暖呼呼的。”

吃完最后一口蒸蛋,慕千昙把碗放床边地上,弯腰下去时?脑子里又是一阵翻搅。她以指节抵在眉心揉,叹着气?倒进床铺里,忍受酸胀麻痹感游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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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难受驱使,她恐吓地上的人:“敢吵我睡你就真?的死定了。”

脸朝下趴地的少女加重呼吸声,装作已经睡着。

人离得远,打不着,慕千昙也懒得再叫,便揣住水袋也翻身睡了。头还晕得厉害,刚闭上眼,意?识就跌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