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烟,还是酒,还是性,还是郎峰。

两个人每天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擦枪走火数不清次数,奈何要紧遵医嘱,郎峰不敢让他动得太厉害,两个人只能用手匆匆解决。饶是如此,气氛也是黏腻淫靡到了极点,郎峰把他衣服扣子都解开,手上沾了润滑液,侧躺着撸动着两个人的性器,牙齿叼着他脖颈间的皮肤慢慢咬,不时揉着他后背和胸口。两个人耳鬓厮磨,郎峰的头发刚刚剪过,粗硬的发茬勾得他侧脸都痒痒的,他们低沉着声音说着情话,多数时候是周其琛逗着他,郎峰则回应得很短。具体说了什么,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对方须后水的味道,是很温暖的气息,然后在这种气息的包围下,他颤抖着射精。

高潮余韵过后总是很亲密,周其琛对高潮不陌生,对这种亲密温存却很陌生。郎峰会把头放在他肩膀上,手放在他腰间,慢慢抚摸着他皮肤。过了一会儿,这手就移到了他大腿,然后周其琛被他又刺激起欲望,因为养伤不方便而生生节制着。

他们回忆起初始的那天晚上,周其琛问他是不是第一眼看上了自己,郎峰又是认真思考后才回答说是有点被吸引,但是更多的是气场上的,就是很难说清楚的感觉。他又补了句,而且那天晚上之后,我们都没有接吻过,所以我总会回忆起那一天。

周其琛就侧过头,摸着他耳朵和侧脸,给了他一个吻:“补给你一个,剩下的先欠着。”

郎峰也转过头来,一双有神的眼睛直溜溜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不过那天晚上,有句话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你说我‘条条框框’的,我倒是觉得,信仰让我自由,它不是束缚,有了这个我做什么都很踏实。”

周其琛点点头,然后他听见郎峰说:“之后每一次,我在飞之前,会想到你,我也会为你祷告,祝你我飞行都顺利,然后我就会很心安。”

周其琛“嗯”了一声,然后好奇心驱使着他突然开口发问:“你怎么祷告?”

“你就说:‘Dear God,’ 然后说你想说的……只要心诚,只要目的不是单纯为了自己,都可以。”郎峰又看着他说,“其实,你也可以的。”

周其琛听懂了他意思,却觉得有点不太现实,他笑了笑说:“上帝又不认得我是哪号人。”他自认为是比较务实的一个人,要是祷告有用的话,他人生十几年的苦都白吃了。

可这会儿郎峰倒是认真起来,低沉着声音,在他耳朵旁边一板一眼地说:“他认得的。他什么都知道。”

周其琛是俗话说眼窝很深的人,但就很普通的一句话,让他喉咙堵塞。他后来才知道,他那会儿所经历的情绪,大概可以归结为一种灵魂撼动。好像他一个人独自闯荡了三十多年,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所经历的一切波澜,一切故事,一切苦难,所有起因、经过和结果,你们彼此相爱的全部原因,有人都看到了,都知道了。

上帝长什么样他不知道,可是那天晚上闭眼的时候,他慢慢地在医生允许的活动范围内转过了身体,从背后牢牢抱紧了郎峰的肩膀。

又过了几天,他可以慢慢下地自如走动了,但还是不能剧烈运动。他倒是想着郎峰欠他四次,奈何不能实施。所以,那天洗过澡之后,郎峰就跟他说试试别的,然后他从周其琛卧室的收藏柜里面找出一个震动棒,用手指和舌头给他扩张放松了一个遍,然后把震动棒塞到他后穴里面,调到中档,低下头吸吮着他勃起的性器。那个震动棒他是有,可是从来没在自己身上用过。此情此景,完全是郎峰一脸正经地威逼利诱的结果。

周其琛也自认为是身经百战了,除非给他绑起来三个月不许他做爱,否则“秒射”这两个字跟他根本不沾边。可是郎峰低下头含住他完全勃起的性器那一秒,他整个身体都软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