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脸,“陶老师教的好。”

羡慕,嫉妒,愤怒。

直观的视觉冲击要远比其他任何刺激更为强烈,哪怕施砚在来之前就想过会有这种场面,可真正看到时,胸腔内还是会忍不住抽痛。

青城今夜难得的没下雨,或许是因为雨都流进了施砚心里,这次却没有人来为他送伞,那把伞在几年前就已经坏了。

“陶画。”

他的声带像被车轮狠狠碾过,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嘶哑,苦涩,被浸在苦胆汁里泡了又泡。

陶画也没听出来,他大叫一声,慌忙拉过被子盖到身上,仓皇回头。

“谁啊,怎么随随便便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