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陶画先给他发的,像真正异地的爱人一样分享各种东西,有新上映的电影,旧巷里的蛋糕店,喧嚣夜市中的小吃摊,晚间静谧的公园,还有很多,很多。

那些他曾经幻想和陶画一起做的事情,陶画已经做完了。

发给他的照片里,通常只有陶画一个人,笑得很开心。施砚喜欢看他笑,他希望陶画过得好,过得幸福,只是同样会不甘心,这些快乐为什么与他无关。

为什么呢?

施砚走在荒凉破败的小路上,夜已深,周围住户早就搬迁的差不多,枯草丛生,破房烂瓦,这一片几乎没人。

他走路很轻,没有杂音,越靠近那扇铁门,声音越是清晰。

“啊……好深……轻点……”

“别顶!我……不行了,啊!等会儿……胀……”

“弄疼你了?”

“没……你射太多了,肚子里胀的难受。”

铁门没有关紧,暧昧的叫喘和粘腻水声顺着门缝往外流,尽数流入施砚耳中。

他站定在铁门前,睫毛遮盖住眼底浓稠到化不开的阴郁。

“画画。”

他喊他画画。

“等会儿想不想去夜市了?昨天鱿鱼串没摆摊,今天再带你去看看。”

“不想,你弄了我这么久,累。”

“我给你买回来。”

“你怎么天天给我买吃的,我最近胖了不少,你说实话,是不是想给我喂成大胖子然后始乱终弃?”

回他的声音明显慌乱。

“怎么可能,你是大胖子我也喜欢,喜欢你,真心的,特别喜欢,最喜欢,超级无敌”

话说一半,没声了。

施砚猜他们在接吻。

他粗略回想,在他和陶画单独共处的时间里,似乎只有金钱交易和上床两件事,不像爱人,如陶画所言,是包养。

陶画眼中没有感情的包养。

他不在的半个月内,电影是宁钊陪陶画看的,蛋糕是宁钊陪着买的,夜市和公园也是宁钊陪着逛的……显而易见,没有他,陶画也会幸福,甚至会更幸福。

也许宁钊那天骂的没错,他是个懦夫,不配说爱。

爱,好沉重的一个字。

他在感情方面太过贫瘠,费了很大劲才从碎石硬土中挖出一块真心,最原始的真心十分丑陋,外面裹着凶狠的性欲和乌黑的贪念,他不懂如何把它包装的漂亮点,怕吓到陶画,所以藏了很久。

可等到鼓足勇气献出真心后,陶画也只是随便接过,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里,然后转身去找下一个爱人。

“都亲多少回了,你怎么还像个木头一样?”“茩譃加乞峨群⒐⑤伍|⑹酒四〇8#

“再教我一次。”

陶画有这样吻过他吗?

陶画主动亲吻别人是什么样?

施砚想不到,他没经历过,猜不出。于是他抬手,推开铁门,铁门没发出多大的声响,屋里的人沉浸在欲望中并未发现他的动静。

陶画坐在宁钊身上,细窄的腰一直在微微晃动,股间插着的肉茎勃大怒胀,些许精液顺着交合处往漫,把那一片弄得湿腻狼藉。

从施砚的角度看不清俩人正面,但按照陶画的姿势,应该是在捧着宁钊的脸教他接吻,时不时还发出几声黏糊沉闷的调笑。

宁钊被逗的下身起火,扒开陶画的臀瓣,把人往上颠了颠,固定住腰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操干。

陶画瞬间没了力气,瘫软在他身上,阴唇可怜地分开,耷拉在两边,穴肉疯狂搅紧,抽搐着又快要高潮,他吐着舌头说:“你接吻技术没什么长进,床上倒……嗯……倒长进不少……”

宁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