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得罪我和施砚之间选择得罪我们所有人?”

“也不是所有人吧。”陶画勉强挤出点笑,“你看宁钊不就挺高兴的。”

“你这张嘴。”肖荀扯着他的脸把他嘴角扯平,“五万要不要了?”[洉敍加企峨裙九⑸忢?6⑼四澪8\

陶画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肖荀看着他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若有所思,生出个坏心眼,他低头凑到陶画耳边,蛊惑地问:“想不想再多赚点?”

陶画歪头看他,“什么意思?”

“取完钱告诉你。”肖荀笑眯眯的,不像在打什么好算盘,“现在跟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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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沓钱数完,陶画晕晕乎乎地从墙角站起来,跑到最里面的存款机那把钱从入口处放进去,直到交易结束,轻薄的卡面从机子里吐出来,捏到手里却像有千斤重。

是他沉甸甸的希望。

等最后两门考完就去把剩的高利贷还完,从此以后赚的钱就完全属于他一个人了,这么赚下去讲不准他大学毕业就能回县城买套小别墅,然后随便找个工作混完后半生。

以前陶画就这么跟他妈说过,等大学毕业回县城找个铁饭碗,他妈骂他不求上进,一个大学生居然不想去大城市打拼打拼。

似乎从小周围人就喜欢教育孩子要努力学习,拼命奋斗,以后升官发财,飞黄腾达,但活得平凡一点轻松一点又有什么不好?

资源总会先为达官显贵流通,他没享受过社会的优待,老老实实过完普通人的一生,不违法乱纪当个社畜难道就应该被批评吗?

对有些人来说单单活着就已经很厉害了。

只是出卖色相赚钱是个短期活,总有更年轻貌美的新鲜肉体出现,陶画不能三四十岁还没脸没皮的在网上搞色情直播,那时候估计肖荀施砚这种人傻钱多的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他得趁现在年轻多捞几笔。

他朝玻璃门外的肖荀招招手,等肖荀走到他身边后才问:“你之前说要带我多赚点,怎么赚?”

肖荀特意往外扫了两眼,确保没人进来,暧昧地拍了拍他的腰:“当然是从你主业下手。”

“主业?”

陶画以为他在讲学习。

肖荀想带他拿奖学金?

说实在的,陶画一点也不喜欢学习,他一看书就犯困,如果不是因为上学是离开村子的唯一途径,那抽象的阿拉伯数字和外国鸟语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而且肖荀带他学习……这话不如施砚来说更有可信度,肖荀看上去比他还像学渣。

陶画摇摇头:“我觉得这条路走不通。”

肖荀纳闷:“为什么?”

他明明还没说从主业下手的具体方法。

“有的事强求不来。”陶画怕说的太直白伤了肖荀自尊心,琢磨着该如何发挥语言的艺术,“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但是吧,咱俩这……应该不太行。”

“为什么?”肖荀越来越迷茫,“我又不阳痿,为什么不行?”

“关你阳痿什么事。”陶画莫名其妙地看他,眼里满是疑惑,“你就是一夜七次的猛男也没办法啊。”

“一夜七次都不行?”

陶画不可思议地指了指他的下面:“你用那玩意带我学习?”

肖荀也不可思议地指着他脑袋,“你在想什么?”

空气好像停住了,静默片刻,陶画意识到自己理解偏差,声音变小了点:“你不是说要带我从主业下手,我以为你是讲学习,要督促我拿奖学金。”

肖荀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陶画会那么青睐宁钊那个傻子了,你别说,真别说,这两人脑回路有的一拼。

“我是讲你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