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只有宁钊兴高采烈地赞同:“我觉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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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味道确实好,辣锅味道特别正,陶画吃的满头冒汗,吃饱后瘫在座椅上歇了会儿,又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店里生意很好,桌桌满人,外面还有排号的,施砚那桌跟陶画在对角线,他朝那个方位看了眼,正好看见肖荀跟施砚像两尊冰雕立在那,几乎没人夹菜,也没人开口说话,在周边热闹氛围衬托下显得格格不入。

这场面实在诡异,陶画知道自己不该笑,但他没忍住,进厕所前乐了一路。

只不过他是笑着进去的,出来就没那么顺利了。

陶画按了冲水键打开门板,半只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人推回了隔间,肖荀面色不善,脸黑的像火锅里吃到了虫,他暗叫不好,拔腿想跑,但被肖荀一下揪住按在了门板上。

陶画勉强挤出笑容,讨好地问:“哥,好吃吗?”

“你猜呢?”肖荀靠他越来越近,呼吸打在他鼻尖,“你去跟死人脸吃一顿火锅试试。”

“看你这话说的,我原先不就准备跟施砚……”

话音戛然而止。

陶画没说完的全被肖荀吞进了肚子里。

肖荀像一匹饿了许久的狼发狠地吻他,说是吻倒更像在咬,舌尖不由分说地撬开牙关在里面肆意横扫,一手掐着他下巴另一手扣在他脑后,不许他躲开。

陶画反抗无果,被他亲的喘不上气,像条死鱼一动不动,大大地睁着眼看肖荀究竟要亲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心里还在数秒,盘算着接吻时间会不会超过宁钊的五分钟。

“咚咚。”

隔间门板被人从外面敲响,宁钊的声音急迫地响起:“不好意思,里面能快点吗?我好像有点拉肚子。”

肖荀亲不下去了。

29

肖荀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接触到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这年头真正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其实并不多,他遇到的大多都知书达礼,风度翩翩,这些人或许是表面正经,在外人模狗样,背地里花样百出,但他们起码会装一下。

像宁钊这种连表面都不想装一装,丝毫看不出富家公子哥气质的傻逼,还是头一个。

又偏偏是这种傻逼,能一次一次地坏他好事,改天他得去找大师算算,宁钊是不是真跟他命里犯冲,天生不合。

陶画嘴唇被亲的嫣红水亮,下唇瓣还留着隐隐约约的咬痕,分开后像是在故意勾他,似笑非笑的,伸出舌尖舔了一圈。

肖荀大拇指用力碾着陶画的唇角,心头像被一条细线轻轻柔柔地勾着往外扯,他喉结滚动想忽略外面继续,但敲门声再度响起。

“实在对不起,麻烦快点可以吗?我肚子真疼,没骗你。”

听得出来宁钊很急。

肖荀低了一半的头又抬起,他猛地一捶门,粗声吼道:“你不能换个坑位?”

外面静了两秒,随后敲门声与先前相较加快数倍:“怎么是你!这一共就两厕所,另一个坏了不能用,你出来,快点,我要窜裤子里了。”

肖荀冷笑:“那你就窜,我等会儿喊人来看,给你拍下来发网上。”

宁钊抓着门把,咬紧了牙,“我今天要是拉裤子里回宿舍就拉你床上信不信。”

陶画诧异,最近这些人说出口的话越来越匪夷所思了,他怀疑肖荀不是说着玩的,宁钊也不是说着玩的,一个是真的想找人来拍,一个是真的敢拉。

“随你,我大不了换张床,你被举报上电视之后可能得换个国家生活。”

“你……操了。”宁钊尾音都在抖。

陶画手偷偷背到身后,摸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