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什么关系?”

陶画好不容易控制住险些扭曲的表情,抓着施砚的脸往两边扯:“我都快被你操死了,你问我是什么关系,当然是”

“爱人”这两个字卡在嘴边,陶画在那个瞬间对上了施砚的眼睛,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才会看到施砚眼眶里竟滚着一滴细珠,晶莹,透亮。

陶画认为,人会流泪的原因无非两种,要么痛要么爽。

施砚绝不会因为操他屁股爽到哭,所以得出结论,施砚在痛。

施砚为什么会痛?

他不是已经答应留下,这两天也任人索取,没有要强行联络其他人了。

“当然什么?”

施砚眨了下眼,那颗细珠好像就这样就被浓密的睫毛带走了,可陶画知道,它来过。

“当然是……”

最后的落词陶画想了很久,他在想,什么样的回答才能让施砚开心,什么样的回答才能让施砚的眼眶永远干燥,他想了很久,才郑重地说:“家人。”

“你是我的家人。”

他已经没有家人了,施砚是他一秒前,深思熟虑后口头承认的家庭成员。

“以后新的陶家族谱我来写,我当族长,你当族长老婆,好不好?”

施砚如梦初醒,搂在陶画背后的手微微颤抖,他翻身把陶画放在了床上,下身缓缓挺动,亲吻接连落下。

陶画又喘了起来,坏心眼地压着施砚肩膀,躲开他的亲吻:“彩礼我以后给,什么时候结婚?”

“马上。”

*

*

在哈曼斯的第九天,空寂的小岛上举办了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婚礼。

陶画人生头一次穿上西装还不太习惯,在落地镜前来回照了好几遍,他当然相信自己够帅,但就是紧张。

虽然没有证婚人,没有父母,也没有宾客,但是有施砚。

他选择日落时举办婚礼。

音响在不远处播放《好运来》,陶画对着太阳,大声却结巴地宣誓:“我,陶画,无论富贵贫穷,无,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施砚最,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将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

他没说过婚礼誓词,甚至连婚礼现场都没怎么参加过,以前别人家结婚觉得晦气,不愿意邀请他们。

他太紧张了。

相比起来,施砚就自然很多,可能这就是学霸高中三年,各个演讲发言锻炼下来的临场本事,任何时候都能镇静自若。(后絮痂起蛾群9⒌???浏?4??【

“我,施砚,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陶画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将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

末了,他望向陶画朝他跑来的身影,低声添上一句:“永远不离开。”

【if线】谁的小孩?

“你这猪脑子不如拿火锅店烫了算了,跟你说多少遍螃蟹孕期不能吃,我下次非得把这些忌口东西贴你脑门上。”

肖荀指着菜谱在厨房门口跟宁钊发火,宁钊靠在门上装死,自知理亏,不敢还嘴。

陶画坐在桌子最左边,头都不抬,一粒接一粒往嘴里塞核桃,腮帮子鼓鼓囊囊,没咽完还想继续吃,不知道的得猜他是不是经历过非人的虐待,饿疯了。

“慢点。”

施砚按住他的手腕,动作柔缓,不敢强来,这也让陶画轻易从他掌心挣脱。

自从一个月前去医院体检查出来有身孕后,陶画就被三个紧张过头的男人按在家里,全职养胎。

对此,陶画本人持有异议,他觉得才两个月,还能继续上班,毕竟这份工作是他靠真才实学亲自面试聘得的,要是这时候辞掉,再进估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