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大前天刺激的,毕竟那晚肖荀忘记给他灌酒了。

但是秉承“施砚不可能害他”这条信念,陶画还是老老实实换好衣服,做贼似的选择跟施砚私奔。

坐私人飞机走的,陶画晕机,睡了一路,醒时已经到了这座临海小岛,他窝在沙滩椅上,一睁眼就是日落。

海平面上的落日像是燃烧的火炬,照亮深蓝的海水和橘黄的天空,一半藏进水里,一半悬在空中,光影拉的很长。

陶画眯起眼睛,他只在网上见过海边落日,大三某天偶然和施砚提过一嘴,没想到施砚真带他来看了。

耳朵里传来踩动沙子的声响,陶画没看来人,支着半边胳膊,“这是哪儿?”

“哈曼斯,”施砚举起相机调整角度,把陶画和日落一起拍进镜头,“我的毕业礼物,一座私人岛屿。”

“现在你把它分享给我了?”

陶画偏过头,看到施砚正在拍他,想也不想先露出一个自以为最明媚的笑容,本来还想加个剪刀手,但自从上次拍照被肖荀吐槽老土后,他嘴上骂肖荀眼光差,心里却还是长了个疙瘩。

也许施砚也觉得剪刀手老土。

施砚想拍张远景当新屏保,可陶画一旦正面进入镜头,他的视野里就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放大再放大,他只想拍陶画。

“你的剪刀手呢?”

他记得陶画拍照很喜欢摆剪刀手,两根细长的手指压在眼睛边上,笑得好看,拍得也好看。

陶画立马举起胳膊:“在这!”

“给我拍成大帅哥。”

“好。”

起初两人谁也没主动提起要在这个岛上待多久,直到放纵疯玩两天后,陶画发现施砚还是不准备把手机还给他。

“明天回去吗?”

他含着满肚子精,黏黏糊糊地趴在施砚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腰,施砚今晚抱着他做了快三小时,从海滩溜圈完回来就在做。

做之前贴心地问他身体好了没有,做的中途可一点没留情,操完前面操后面。

施砚做爱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只喜欢让陶画也说不出话,他给出简短的回应:“不回。”

陶画被他掐着腰往下按,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抽搐,“那……啊……欧洲那边……”

“不去。”

陶画从施砚话里品出少有的赌气,一时半会觉得新奇,他从肩头上撑起来,眼睛含着水,撞一次就掉下来一滴,砸在施砚身上。

果不其然,没多久施砚就停了下来,他最怕陶画哭,不管在床上还是床下。

“欧洲旅行不是几个月前定好的,他俩知道我们来哈曼斯了吗?”

施砚抬手抹去他的眼泪,“不知道。”

陶画继续问:“你是怕我联系他俩,所以手机也不还我?”

这回施砚没有立即说话,那点心思被陶画摆到明面上提,就显得他十分自私小气,因为之前大二在寝室里已经签署了陶画亲自编排的《四人和平协议》,虽然他并非自愿。

故意阻拦陶画不与其他人联系,属违规条约,要给陶画一万块钱。

“回去后给你转账。”

施砚还是不想放人离开,他微抬起下巴,想要亲吻陶画,却被一根手指挡了回去。

陶画睫毛被眼泪结成一块,捏住他下巴左右转:“你是不是想给我藏起来,不给我手机,不让我上网,就住你私人小岛上,跟你上床,毕业了,你打算玩点刺激的,囚禁我?”

“没有。”施砚呼吸湿热,声音很轻也很慢,“我不会强迫你,你随时想走都可以。”

“骗子。”

陶画手指从他嘴唇上移开,低头飞快地亲了他一口,“我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