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赌博严重,少说关个两三年,其他人被送回了小井村,有人看着他们在那安分生活,起码你毕业之前,不会有人再打扰你,毕业后就更找不到了。”
陶画心情大好,合上手机,他靠到桌边,看着肖荀笑了几分钟,突然说:“怎么办,我这时候想吃火锅了。”
“去呗。”肖荀准备换衣服。
“都快十二点了,寝室门禁早到了。”
“出男寝可不止一条路。”肖荀朝后面指了指,走到浴室那往门上踢了一脚,“快点出来,别洗了,出门。”
宁钊在里面气急败坏:“你大半夜往哪跑,脑子有病……”
肖荀早猜到他是这个反应,幸灾乐祸地补充:“陶画要吃火锅,你说陶画有病是吧。”
可把宁钊吓坏了,衣服没穿好就冲了出来,结结巴巴地向陶画解释:“不,不是,我刚刚那话只针对肖荀。”
他用泡沫球砸肖荀:“等会儿你别想吃我老干妈,馋死你,就不给你吃。”
“滚。”
男寝后墙对陶画来说还是太高了,他爬不上去,也跳不下来,出去的路是肖荀架着,施砚在上面接,才勉强把他拽上去,险些擦破脚踝。
下去架不了,只能另外三个先跳,几条胳膊叠在一起,让陶画闭着眼往后仰。
“可以可以,就这个角度,接的住。”
陶画有些紧张:“我下了?”
“下!”
后仰下坠的那刻,失重的感觉让陶画心跳加速,像一只冲破束缚的断翅小鸟,两秒后,稳稳当当地落进结实的臂弯中。
他曾被命运抨击到四分五裂,顺着地缝往下掉,在坠入地狱的前夕被一张紧密的网兜住,有六只手抓着这张救命网,一点点提起,把他捞回了温暖的人间。
那晚的火锅很好吃。
【施砚番外】哈曼斯小岛
“这是第几天?”
陶画从空调被里钻出来,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肩头散落零星红痕,不多,但颜色够深。
施砚坐在房间的另一头电脑前,正在处理文件,闻声合上电脑,缓步走回床边,等他过来时,陶画已经又闭上眼躺下了。
“第八天,”施砚轻轻捏住他的鼻头,逼迫他从昏昏欲睡中清醒,“待急了,想走?”
“没……别捏我。”
陶画晃晃脑袋甩开施砚,往下蹭了点,枕到施砚腿上,打了个哈欠,懒散地问:“你准备关我多久?”
他被关进这栋海岛小别墅已经八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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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画的毕业旅行在六月底正式启动。
原本的计划是欧洲四人行,但临出发前两天,施砚半夜一点敲响了陶画的房门。
大四的时候他们已经搬出去住了,三个人平摊钱买了一栋陶画千挑万选的好房子。
为了保证能有足够的精力出去玩,陶画跟他们提前定下规矩,出门前五天不许晚上来他屋里瞎搞,旅行途中一晚顶多只能上一个人,而且不许连着两天都做。
至于为什么要提前五天,因为陶画已经预料到定规矩当晚他会被这三头即将禁欲的饿狼弄成什么样,如果不多留点时间休息,可能到出发那天他走路都不利索。
他担忧的对,那晚确实被玩掉半条命,差点脱水,第二天醒来腿根本合不拢。
陶画开门看到来者是施砚时有些意外,本以为是肖荀想骚扰他,刚准备教育肖荀两句。
他对施砚还是比较放心。虽然施砚平时在床上也没少折腾,但施砚有分寸,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心里门清,肯定不会这时候找他上床。
“换身衣服,走了。”
陶画以为自己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