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在溪州时也常打电话回来,只是隔着电话线,隔着万水千山,总不如面对面来得真切。
两人站在偏厅,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外面的草坪和中间的大喷泉,草坪两边是花园,种着时令花卉,色彩缤纷,生趣盎然。
秦铮望向郁清,喉结微动,“郁清。”
“三哥。”郁清喏喏应了,脸颊像被火燎了一下,烫得吓人,他下意识揪住秦铮的袖子,“对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子弹不长眼,他听几位姨娘说,秦铮以往受伤都不跟家里说,还是请了医生来才知道的。
郁清目光盈盈地望着他,脸上的焦急和关切是装不出来的。
秦铮霎时心都酥了,他一心动就不正经起来,逗他:“长辈都在外面,不方便。一会儿回房让你看个够。”
“……”郁清被他说的脸红,匆忙放开他,嗫嚅道:“谁、谁要看你了,不正经!”
“不是你要看?”秦铮挑眉。
“三少,郁少,开宴了。”外面佣人喊他们去用餐。
秦铮牵住郁清的手,拉着他从偏厅来到餐厅,两人在长餐桌边落座,坐下后秦铮的手也没放开。
既是家宴,秦大帅也没啰嗦,先夸秦铮用兵大胆、果决,有他老子年轻时候的样子;又雨露均沾,对每个孩子都勉励了几句;最后话头扯到郁清身上,盛赞郁清理家本领高超,把秦铮的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爸爸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郁清谦虚地应着,脸色微红,桌布下,秦铮握住他的左手捏来揉去。
秦大帅转而又叮嘱秦铮,说仗是打得差不多了,回来以后定要好好陪陪郁清。
秦铮表情一本正经,“谨遵父命。”餐桌下,他正用手一节一节捋弄郁清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