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因此事遭受了司皇后的迫害,被迫流落临安。

可他未曾想到,司家都被扳倒了,他这父皇还是固执己见。

他母后是病死的。

仿佛这样便能冲淡他心中的愧疚。

“儿臣心爱之人,儿臣自是不会放弃,断不会如父皇那般,虚伪得可笑,连自己爱的人都保不住,寻一堆理由为自己遮掩。”

“容桓!”

皇帝双眼冒着怒火,咬牙切齿。

容桓无视他的怒火,继续添补着:

“儿臣喜谁,要娶谁,父皇似乎说不了不,前十几年没管过儿臣,如今忽然想管了,是否有些迟了。”

“儿臣不需要您的同意,亦不需要您的祝福,您省着点劲使,指不定还能多活些时日。”

一字一句都像是尖利的刀般,一刀刀扎着皇帝的心。

他捂着胸口上下剧烈地喘着气。

目眦欲裂,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将皇帝气了个半死的容桓无所谓地勾了勾唇。

转身便要离去。

行至殿门前时,忽然看向候在一旁的老太监。

“父皇身子抱恙,请陈太医来。”

老太监战战兢兢,不敢迟疑,转身便往太医院跑去。

出了大殿,那压抑逼仄的气息才顿然消散。

容桓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目光环视着这金碧辉煌的皇宫。

没关系 曾经受过的屈辱,他会一点一点地还回去的。

离府有些久了,容桓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晚寻楠。

也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可消气了。

第49章 早上不是还与孤闹矛盾吗?怎么现在这么乖

被容桓惦念着的晚寻楠此时刚洗完澡。

沐浴时瞧见身上的红痕,她又泛起阵阵恶心。

像是不知疼地用力搓洗着自己的皮肤,直到那娇嫩的皮肤满身红痕,完全掩盖住容桓的印记,她才罢休。

惜荷接过膳房送来的膳食,一一摆至桌上。

“晚小姐,吃饭了。”

晚寻楠愣在黑暗中,无神地盯着前方,听见惜荷的叫唤声,微微偏过头去看惜荷。

这一早上,她想了许多。

她与容桓木已成舟,是她无法改变的事情。

容桓既然看上了她,那确实如他所言,在他玩厌烦自己这具身体之前,她是不可能离开太子府的。

这府中上下都是他的耳目,就连派来照顾她的丫鬟都是容桓的人。

她身边没有半个信得过的人。

她如何与容桓抗争。

她只能指望着容桓早些玩厌,早些放她出去。

崩溃痛苦都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尽量顺从着他,让他早日玩厌。

至于清白那东西。

与性命相比,实在是有些不足为重。

她低声应着惜荷,提起裙摆缓缓朝着餐桌走去。

惜荷已经替她打好了粥,摆好了筷子。

在惜荷的目光中,晚寻楠小口小口地用完了清淡的早膳,直到感觉再也咽不下一口食物后,才放下了筷子,抬头看向惜荷。

“惜荷,我想在府里逛逛。”

她看着惜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为难,随后笑着对她道:

“晚小姐您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太子。”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