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句:“我好喜欢你干我。”
到底是怎样。
到底是“好喜欢你”,还是“好喜欢你干我”。
这明明是不一样的两件事。
赵白河今天喝得神经错乱,也不知道是酒后胡语还是酒后吐真,总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呼啦啦往外讲。他平时在床上也会开一些腔,可嘴里的助兴话翻来覆去都是“周檐你好棒,干得我好爽”一类的陈词滥调,诡异的表演意味之下像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甚至还总爱分心去乌七八糟地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破事。
他按着周檐的双肩自己动着,又觉得不得劲,蹙着眉头抱怨:“檐檐,你用力啊,刚才没吃饱吗?还不快点把你哥操死。”
周檐真被他勾惹得上火,一双大手掐住赵白河的腰把他像个萝卜一样从自己身上拔了起来,翻了个面往紧锁的隔间门板上一拍,扶着阴茎,干脆利落地又从后头干了进去。
赵白河爽得升天,大叫了一声,声音高得在整个厕所里一阵阵折返回荡,完全没一点现在是在公共场合的意识。周檐赶紧拿左手捂住表哥的嘴,凑到他耳背上小声提醒:“别叫。”
洗手间门口大婶们的聊天声仍不绝于耳,而且周檐这次真听到赵白河他母亲的动静了。
大姨白夏莲的声音粗实雄壮,极具穿透力和辨识度:“……急着走什么,好不容易聚齐一次,下午打麻将呗,楼上包房都开好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白夏莲又回答:“就是啊,那个死崽子刚刚都还在,怎么一下就没影了,杨伟伟也在说要找他玩呢……不急,等我上个厕所,我们先搓几圈去……”
白夏莲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她那个吃饭吃到一半死活找不见的孽子现在就正在不远处撅着屁股,非得拉着平日里看起来根本就没什么交集的表弟和自己乱搞。
大概两三年前,他们俩曾经在赵白河那个隔音很差的老破小家里搞过一次,当时白夏莲和赵国平也是差不多就在离他们一墙之隔的房间,而且那件事情的结尾……周檐真的不太想回忆。
就算是那个时候,隔墙的也只有赵白河的父母而已。可当下这个场合,坐在外头吃席谈天的是他们兄弟俩几乎所有的亲戚。
厕所隔间逼仄局促,他们两个大男人偷摸着挤在里头,腿脚都有些施展不开。湿热的汗与呼吸蒸腾起来,很快便胶凝成了一层靡然上浮的、情欲的水雾。
周檐怕影响赵白河喘气,所以捂嘴的手上没施太大力道,完全不影响话痨表哥继续嘟囔。赵白河被摁着插了一阵,便又开始提问:“檐檐,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赵白河这个名字吗?”
周檐没空理他,他就自顾自悠哉回答了起来:“因为……我爸姓赵,我妈姓白,然后……然后据说我五行缺水……”
赵白河捉住周檐扶他腰的右手,牵引着往自己湿哒哒的阴茎上放,一边说:“但我感觉我水挺多的啊,檐檐你摸摸看是不是……”
周檐头都快炸开了,感觉此刻的自己分裂成了两个,其中一个要负责满足这个喝高之后神经兮兮且性欲高涨的烦人表哥,另一个还得时刻竖起耳朵放哨,警惕地留心外头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可他一个人在这紧张得要死,赵白河那边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讲着自己的名字大肆报起家门来。
“……别说了。”周檐声音发着抖,额角淌下汗来。
然而赵白河像个不讲道理的磨人甲方,没安静上两分钟就再次提出需求:“檐檐,你多久没喊过我哥哥了,快叫两声来听听。”
周檐平时明明是会叫他哥的,他心头不解,但为了应付赵白河,还是低低地道了一声:“哥?”
“不对!”赵白河立马激动地指正起来:“要两个字那种!”
周檐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