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没见了,赵白河说想他。

可周檐理智还明晰,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他扶住赵白河的肩膀,一边耐心说着“哥,起来。”一边把赵白河从自己身上推离开。

“檐檐”赵白河死粘着周檐不依不饶,又叫了声名字。这声檐檐喊得九曲十八弯,黏糊柔腻得像某种酒味糖浆,撒娇发嗲的意图表达得相当到位。赵白河喝醉之后手上轻重不分,为了不从周檐身上下来,胳膊上的劲大得都快把周檐的腰给勒断了。

紧接着,赵白河又凑到周檐耳边,像分享什么秘密似的悄声说:“檐檐,哥刚才一看到你就硬了。”

他展示证据一般,硬挺的性器隔着二人之间的衣料在周檐小腹上磨蹭,兴风作浪的爪子又往着周檐的身下伸过去。

触到周檐胯间那条顶着裤子、和自己硬得不相上下的阴茎,赵白河得逞地轻笑一声:“你不也是。”随后稍稍调整位置,将二人亢奋的性器挤挨到了一块。

周檐咽了口唾沫,深深吸气,又颤颤巍巍地吐出来,捏着赵白河肩头的手有些脱力。他尽量平静地开口:“哥……别在这……”

可赵白河醉得鬼迷了心窍,估计还觉得表弟的这种推拒属于调情中的一环,不但底下越蹭越起劲,还一手搂上周檐的脖子,又急切地去找周檐接吻。

赵白河嘴里的酒气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尖锐浓重,熏得周檐几乎要睁不开眼,发烫的舌头在周檐口腔里狂乱攫夺。他歪头闭眼,亲得忘情享受到了极点,暧昧粘糊的吸吮声唧啾吧嗒,在逼狭的隔间里听起来响亮异常。周檐面红耳热,回应反倒忸怩起来,睁着眼睛四处看,身体木僵僵地一动不动。

厕所里头除了他俩还暂时没人,但周檐能隐约听得到门口传来女性的谈笑声,不知道是不是他俩的七大姑八大姨中的某些成员,也不知道赵白河他妈在不在里头。

赵白河亲了相当久的一阵才放过周檐,他已经率先脱了自己下身的西裤,一边把二人已然完全暴露在外的阴茎并排紧贴在一起抚摸套弄,一边还意犹未尽地眯着眼睛咂咂嘴,夸道:“檐檐,你嘴里好甜。”

周檐刚才吃了块赵国平的生日蛋糕,甘美的奶油味还留存着。

事到如今周檐还推拨着想要抗拒,却一下就被赵白河提溜着摁到了马桶上,随后赵白河跨到他身上猛地一坐,借着向下的冲劲,单刀直入的就把他粗硬的阴茎整根纳进了自己后穴里头。

赵白河低哼了一声,旨在抒发那种心满意足的爽快感,反倒是周檐被他激得长嘶了一口气,本就兴奋得不行的性器被穴里头的层层软肉一下子紧密绞裹住,天灵盖都差点给他掀飞。

周檐今天半推半就,在醉鬼赵白河无尽无休的主动撩拨下,真和自己表哥在酒楼的厕所隔间里头干了起来。

[1]血战到底

赵白河今天的话格外之多。

他骑在表弟身上起伏,一脸陶醉地寻欢作乐,抱着周檐的脑袋在其脸上胡天胡地又亲又舔。过了半响又稍微松开一些,双手捧起表弟的脸仔仔细细地俯视着欣赏。

他说:“檐檐,你真好看。”眼神里盛满的是那种专属于酒懵子的、既可信又不可信的真挚诚实。

周檐看得心悸,视线扫向别处。赵白河上身的正装还穿得颇为规矩,双腿却光光溜溜,性器顶起白衬衫的下摆,在龟头处濡湿了一小片。他脖颈上潮红筋涨,被领口箍得很紧,周檐怕他憋气,伸手过去,松了松他的领带。

赵白河捧着周檐的脸,又在他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微汗的额头贴上周檐的额头,低语道:“檐檐,我好喜欢你。”

激荡刺人的酒精味道好像有了实体,一瞬间天昏地暗。可周檐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求索这句醉话的可信度,赵白河就又主动补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