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一下。

小孩子就是喜欢玩水。

他难得休息,便坐在床头闭目养神,耳边只闻哗啦哗啦的水声,过了一会,水声停止,半天没有动静,他睁眼,发现杨迹正趴在桶边,不比个木桶高出多少,只露出对眼睛幽幽地瞧着自己。

萧凌云道:“什么事?”

杨迹便问:“师父,你为什么会对我好?义父待我也很好,可是他走后,就再也没人抱过我,也没有人为我煮香汤啦,我在首阳山只是做做杂役,迟了晚了就会受罚饿肚子。”他说着,眼中暗含莹莹泪意。

萧凌云心脏一滞,竟没法回答。

因为若你的父母没有死,你也不会因为一个拥抱,一点关心,就不知所措。

因为我现在的地位,是拿你的痛苦换来的。

就连襁褓中的你,也险些惨死于我剑下。

虽说即便他不去,魔君也会派别人去,但最终动手的却是他,更何况,魔君还是他复活的。

他喉咙发涩,有点希望横在他们之间的烟雾更浓些,把他们彻底隔开,这样就可以不用直面小徒弟纯真的眼了。但逃避终不是办法,他只得干咳一声,温声道:“徒儿啊,为师待你好自然有理由,你不必问,该让你知道时你自会知道。为师对徒弟没什么要求,但有三点规矩。第一,我知道你心性单纯,但人心险恶,不可不防,你父母的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魔主和仙尊,记住了吗?”

“记住了。”

“第二,任何事都不能瞒着我,要听话,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