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是这样?

明明是最重要的一战,明明就要报仇了,为何是这种结局?

他不甘心!

对了,这只是梦,不是真的,醒来就好了,醒来一切都会变好。

天牢里不知时日,他睡得太久了。

不行,快些醒来,休息不能超过两个时辰,否则就会……

就会失败。

他猛然惊醒,后背已被冷汗打湿,颤抖地举起五指,迎着长年不灭的鲛油灯望去,指缝干干净净,并无血迹。

这才松了口气。

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衣着整齐,后穴清理过,而折腾得他死去活来的小徒弟,正趴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顿时身躯微僵。

山底黑牢阴冷潮湿,杨迹热衷折辱他,衣食却未苛待,给他备了温软被褥,每日饭菜,均不重样,然重衾软枕,岂能抵御透骨寒意,八珍玉食,如何打动无心之人。

他娴熟地抽走左臂,托起徒弟后颈,轻轻放在床上,再扯过被褥,严实盖好,才坐将起身,盯着自己掌心出神。

凤凰山的雨太冷了,常让他想起膝盖被雨水浸透时,那刺骨的痛。

昏昏沉沉间,有人背着他,焦急地,关切地朝山顶走去,在他耳边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