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关心自己。

但应隐偎他怀里就快睡着。商邵等了会儿,只等来她身子渐渐沉下去。他无奈地笑笑,沉舒了声气,将人打横抱回卧室。

用人进来收拾书房,将地上散落的纸团捡起。谁都不知道,那些揉皱的宣纸上,一张一张写着「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且字迹潦草惫懒,显然是心不在焉。

应隐睡到半夜,迷迷蒙蒙醒来。手往旁边摸索,没摸到人。睁眼一看,床上只她自己一个。

她赤脚下地,半梦半醒着游到隔壁次卧,跪着爬上去,继而钻进商邵怀里。

商邵被她弄醒,半抬起胳膊,哭笑不得问:“怎么醒了?”

“你不跟我睡。”应隐控诉。

“你没洗澡。”

“你不帮我洗。”

“怕吵醒你。”

“你嫌我。”

商邵只好把她圈进怀里。她的发香中有被体温呼吸氲开的酒味,像头戴鲜果花环的女酒神。

应隐睡了一会,又一个激灵,再度醒过来,抬起下巴和眼眸,含混地问:“你今天看了电影,感受怎么样?”

商邵终于等来这一句关心。

他微叹一息,心甘情愿地说:“为你感到高兴。”

“嗯?”

“因为你的表演没有被辜负,这是人生幸事之一。”

“你不吃醋,或者难过,憋闷。”应隐刨根问底。

“我是人,当然会吃醋、难过、憋闷。”商邵淡定地说。

应隐愣愣的,很崇拜地说:“根本看不出。”

商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