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宜哪里知道他们在说这些。问行不行,异口同声说:“不太行。”

温有宜讶异:“真的?我倒觉得挺好看的,也还算压场子。”

不过,这毕竟是应隐的礼服,她既然不喜欢,温有宜便邀请品牌帮忙试下一件。

高定的工艺繁复华丽,其实十分挑人,如果本身硬件条件不过关,或气质气场较弱,即使华服上身,也会惶恐得畏畏缩缩、含胸弓背,给人的感觉是衣服压人,而非人穿衣服。

但应隐没有这个烦恼。她拥有十几年红气养出来的最强星光,又太知道自己美丽。什么美而不自知的谦虚自矜,她不屑,她只有美惯了的松弛深刻清楚自己的美丽,并且,不以为意。

一直试到日薄西山。

应隐认真地试每一套,不喊累,端庄甜美的姿态没有一刻懈怠,但只有用人知道,每一次幕帘拉开前,这位享受惯瞩目的女明星,总是会深呼吸。她的心脏总是会砰砰激烈一阵,等待商邵望向她的第一眼。

她喜欢商邵看她的目光,满屋子的惊叹惊艳,摄影镜头此起彼伏的闪烁,只有他永远不动声色,只用最深最沉的注视抚摸她的每一寸。

这样的目光让应隐心底发紧,手心潮热。而商邵在这里待了一整天。纵使公务缠身,等待的间隙不是在开会就是在打电话,他也还是片刻未离。喝下午茶时,应隐只穿浴袍,被他抱坐在洗手间的大理石台上。

他吻起人来很凶,一手撑着洗手台,迫不及待地欺身吻上,另一手拨开水龙头。

哗哗的水流声在空间内回响,谁说不是欲盖弥彰。

“累不累?”他鼻尖抵着她的颈侧,与吻一起流连到锁骨。

“嗯。”应隐闭着眼,软绵绵地哼应一声,微启的红唇里叹出香气。

白色浴袍很厚实,但松垮,从她的肩膀手臂上滑下,宛如一朵花被从两边剥开花瓣。

阳台上的杯盏之声,透过半开的窗户隐约而模糊地传来。应隐两道细眉拧得很紧,过一会儿,没人再说话,只专心致志地拥吻。

如此试了一整天,也是等了一整天,忍了一整天。等晚黑时收了工,应隐的四肢骨头都累极了,泡在浴缸里,身体被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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