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摄影礼服可以在香港试,主纱却是一定要设计师亲手设计、量身定制的。温有宜希望应隐能穿上她自己最喜欢的、全世界仅此一条的婚纱。
她亲自带应隐飞到巴黎和米兰,去见一见那些久负盛名的高定创始人和设计师们。
行程安排得够久,前后需花上两周。最开始几天,他们只是吃饭、约下午茶,参观工作室。这些高定,每一家都有独特的设计风格与压箱底的技艺,正常来说,能入得了温有宜眼的礼服,制作工期必定不短于三个月。但为了得到温有宜的订单,他们不惜将设计与工时承诺到了极致。
没别的,讨这位高定大客户的欢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谁能被这位影后穿着走上婚礼红毯,谁就将成为整个亚洲贵妇圈下一个最受追捧的存在。
应隐早知道了时尚圈名利场的跟红顶白,但听到hayworth本人对她大加盛赞时,还是感到了一丝啼笑皆非。毕竟,宋时璋与她私教甚笃,当初他让她将应隐拉黑时,她的行动也是非常爽快的。对于这些人来说,影后唯一的价值就是带货,而上赶着给他们带货的女演员可太多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风格跟您的设计不太匹配。”应隐委婉地说。
Hayworth诧异了一下:“应小姐穿过我设计的衣服?”
琢磨演技久了,总能看穿别人是做戏还是真心。她看出来,Hayworth是真的惊讶。
“去年秋冬秀场,有一条香槟色的裙子,我是全球首穿。”应隐提醒。
Hayworth便唤过助理,两人交头接耳一阵,在微博的官方帐号上找到认领图片。
应隐哑然失笑。看来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这是一桩小事,但晚上跟商邵打电话时,还是被他听出了一些微妙的情绪。
“你不开心?”商邵听完了来龙去脉,问她。
应隐摇一摇头:“只是一些厌倦。”
她怎么也想不到,因为她这一声“厌倦”,商邵的私人飞机本是前往迪拜的,却又在落地后返回了巴黎。
他是去非洲洽谈与考察的,落了地,到酒店,黑色大衣沾染风尘仆仆。事先从小来处打听到行程,得知她们今晚上去剧院,便等在酒店门口。
金色旋转门运转不停,黑色宾利在环岛前停稳。应隐落车,一怔,也顾不上关门,小跑着扑进他怀里。
太用力了,像头很有力气的小兽,因为受了委屈而急切地想要避风港。
商邵紧紧拥住她,手掌抚盖住她头发,先亲了她耳朵一下,才对随后而来的温有宜说:“小温靓女,晚好。”
温有宜两手提着手袋,站定,边微笑,边无可奈何地沉叹了声气。
应隐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从他怀里略略分开,问:“怎么突然来了?”
当着母亲的面,商邵说着很像谎言的谎言:“刚好有公务。”
这鬼话温有宜不信,应隐却信得很。只是进了房间,他却不像有事要忙的样子,拥着人亲吻一会,问:“这些天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应隐很乖地答:“跟出来玩一样,小来安排得很好。”
“跟小温相处还愉快吗?”
“嗯。”应隐点点头,抿咬住唇角:“只是有点想你。”
“只是有点?”商邵抚着她的脸,大衣衣襟上沾染她身体的香气。
应隐只好踮脚抱住他,将唇凑到他耳边。
“很想,茶饭不思。”
好没出息,还没出声面皮就发烫了。
她自然是里里外外都想,商邵便里里外外严密无缝地填满她。
窗外映着灯辉,埃菲尔铁塔十分明亮。
商邵其实累得很,生物钟完全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