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昨晚可不是这样无情的。”赵筝眨眨眼,口气带着些埋冤。
许怀义停在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压抑着怒气。
“赵筝!你到底是想怎样?”男人问。
“我只是想陪着许兄罢了。”赵筝依然用着假身份的语气,”不过那个王家小子真是烦人,害得我一阵患得患失,半夜摸进去抱过你才安心。”
许怀义听了,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赵筝又道:“你还记得答应过李沅生不杀我吧?”
许怀义忽想起这茬,脸色差极。他思索一番,说道:“那我也可以砍脚剁手,给你留一口气就够了!”语罢,挥刀就要砍。
“我看那王家小子可不正常,别管什么二弟三弟的,我劝你离他远点。”
挥来的刀锋戛然停止,许怀义的刀几乎贴上赵筝的脖颈。
“你什么意思?”许怀义问。
赵筝颈侧有刀刃压迫,神情也不显慌乱。他朗声道:“我的白蛾最喜欢依附活人肉产卵,却对那小子避之不及。而白蛾最讨厌蛊虫,那小子八成是被下蛊了。”
“我能帮那小子驱蛊。”赵筝盯着许怀义的脸,勾起唇角,“条件是你要服从我的一切安排。”
许怀义:“……”
一个教主一个护法,都还挺会谈条件。
许怀义原本以为李沅生是诓骗他的,但赵筝如今也这么说,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
王琮在踯躅峰上的异常行为和良姚那晚聊天时的种种已经十分令人生疑了。
无论如何,他不能拿义弟的命开玩笑。
许怀义沉默地收刀入鞘,就算是答应了。他倒要看看赵筝会如何安排自己。
赵筝摸摸脖子,对着许怀义粲然一笑,转身跳下屋檐,落到下方的院子里。
“下来。”
许怀义也下到了地上。
院子不大,只有一座两层的小楼,院中角落里摆了一排正在晾晒的花绿植物。
“今夜你就同我住这里。”赵筝心情颇好,领着许怀义进了小楼,他还特意指指屋中的那张挂着帷帐的木床。
许怀义明白他话中意思,虽然脸色不好,但也没说什么,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
赵筝不肯放人,又怕王琮担心,许怀义手写了一封书信叫人转交到王氏府邸,说自己有要事缠身不便回去。
到了晚上,赵筝卸掉易容,露出原本的模样,拉着许怀义吃饭。
简单吃了几筷子果腹,许怀义便没了胃口,菜肴再鲜美他也尝不出味道来。赵筝看他吃得这么少,又逼着男人多吃了点。
饭后喝茶清口,赵筝含了一口茶水,生起捉弄之心,毫无征兆地凑到许怀义面前,扣住男人的后脑,吻上他的唇。
许怀义吓得几乎跳起来。昨夜他被亲的时候仍在昏睡,现在可是清醒不已的情况下,被一个男性强行吻住,他哪里受得了。
“唔!!”
赵筝摁住许怀义,吮他舌尖,口腔里外都刮搔了一遍才罢休。许怀义不懂这个,连呼吸都忘了,被赵筝摁在怀里索吻,涎水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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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推开赵筝,口中又苦又涩,许怀义难受得咳嗽不停,由于缺氧,脸颊都泛起了薄红。
“你做甚么!”许怀义瞪着满面愉悦的赵筝,用手背擦起嘴角。
看见那两片嘴唇被磨得微肿,赵筝心底愉悦更甚,一双美眸秋波流转,姣好的面容挂上笑意,艳若桃李。
屋中忽地响起一串笃笃声,却并非是从门的方向传来,而是窗户。
窗上隐约印着一个深色人影,赵筝扭头瞧见那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