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格看着其他弟子一个个花天酒地,羡慕得牙痒痒,偏偏还有几个家伙喜欢跑到他面前得瑟,今天又抱了什么样的美娇娘云云,被他拽进来痛打了一顿才放走。
用过午膳后,钟格坐在屋中一角看书,看着看着就小鸡啄米打起了瞌睡。
“咳咳!”床上的人又在咳,钟格闻声惊醒,放下药书去查看他的情况。
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身,他脱臼的双臂早已复位,但体内的毒素和内伤还在,仍旧无法视物和说话。男人披着一件盘梅教弟子的外套,没有束发,脸色苍白,正因剧烈的咳嗽蜷起身体。
许怀义喉舌上的毒令他每次吞饮药食都会产生剧痛,咳嗽亦是,除了每天三顿必要的药汁外,他几乎不再进食。
钟格给男人顺了顺气,发现他唇缝之间又有血迹,叫他张开嘴进行一番检查。
情况不是很好。钟格瞧着皱起眉头,许怀义喉咙附近依旧血糊糊一片,完全没有愈合的趋势,肿胀泛白的创口不停淌着血,唾液都被染成了鲜红色。
再这样下去,这人不是饿死,就是失血而死。
许怀义虽然成为了钟格花天酒地的障碍,但是钟格并不讨厌这人,反而由于他的亲近礼貌生出些许好感。许怀义每次喝完药都会蠕动着嘴唇发出一道奇怪声音,钟格读了唇才会知道,他说的是“多谢”,然后这种没必要的礼貌又持续了整整三天,他就是想甩脸色也甩不出来。
钟格递给许怀义一条洗干净的帕子,叫他好好休息,起身出门去准备今天的药。
走到一半,赵筝的贴身侍女忽然叫住钟格,领着他去了赵筝所在的屋子。
教主屋内香薰燃起,幽香浓郁,有两名仅用薄纱蔽体的半裸美人,一个在侍奉赵筝于案几边饮茶,另一个正为赵筝轻摇罗扇,若仔细一看,却原来皆是男性。
钟格进屋,低首施了一礼:“弟子钟格,参见教主。”
赵筝点了点头:“许怀义怎么样?”
“回教主,情况凶险。”钟格顿了顿,“毒素致使许公子喉舌糜烂,创口已渗血数日不停。他每日除了抑毒的药外不愿再多进食,如此下去恐怕会危及性命。”
赵筝没说话,只是挑起了眉毛。半晌后,他一挥手,执扇美人得令,放下罗扇,转身取了件物什递给钟格,是一支通体剔透的冰玉瓶。
“瓶里是本座的血,制出的药足以治好他的嗓子,眼中毒不要去管。另外,查清楚他体内除了本座的血以外混入的是哪一味毒,不要让他死了。”
赵筝指节敲了敲案面,又道:“本座还要在此地多待些时日,你回去后将他安置到隔壁屋里,有情况及时汇报。”三菱>久}三久~每日好资源
“是。”钟格收下冰玉瓶,施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