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筝笑意未收,玉扇夹着刀向后一扯,用的竟是许怀义制伏秦凤禾那样的相同路数,随即自口中喷出一团血雾,对着许怀义劈头盖脸洒下。

两个人离得非常近,许怀义哪里会预料到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躲避不及被喷了满脸。

“呃!”血里不知带了什么毒,落进眼睛里剧痛难忍,仿佛被百虫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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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毒蔓延奇快,许怀义合上眼皮,再一睁开的功夫眼前事物就变得昏暗模糊起来了。

他的刀被弹开,胸口又挨了重重一击。许怀义顿时感到胸中真气郁滞,齿舌间泛起腥甜。他后退了两步,身体摇晃,却没有倒下。

景色在眼中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过片刻,他就彻底失去视力,陷入无边黑暗之中。

这时,他腰间忽然一紧,嘴唇贴上一片柔软。

赵筝揽过许怀义的腰,贴上唇瓣,撬开他的牙关,渡了一口血,这是他的毒血和口中融化丹药混合而成的,药是赵筝随便拿的,他也不知道混起来会有什么效果,反正只会有害无益。

许怀义来不及细想自己居然被男人亲了,他慌忙推开赵筝,一口气没提起来,跌跪在地上,俯身猛咳,压住舌根想将血呕出来。腥臭滚热的血早已流入腹中化至无形,许怀义的喉咙迅速升起一股辛辣刺痛之感,很快连舌头都麻痹了。

许怀义看不见,只凭着感觉向赵筝的方向望去,眉头紧簇,额角覆着薄汗,脸色极为苍白。

“妖人!你给我……喝了……嘶……”许怀义喉咙里仿佛含着把上下割锉的锈刀,每吐一个字,烂成血糜似的喉头就涌出一点粉红色的泡沫。话说到最后,只能发出“嗬嗬”如野兽般的嘶吼他竟然被直接毒哑了。

被定住身的秦凤禾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心想赵筝这人如此擅毒,诱使正道人士自相残杀恐怕也是他搞的鬼。

赵筝舔净唇边的残血,挥起扇子,优哉游哉,笑眯眯瞧着许怀义。“锁秋风”摇身一变成了俎上肉,真是有趣。

许怀义经历双目失明,喉舌剧痛,此时内心反而异常冷静。他止住咳嗽,垂头粗喘假装伤重,双耳听着玉扇挥起的风声,锁定好赵筝的位置,屏息凝神,乘其不备抬手一掌,朝着对方丹田位置劈了过去,速度不比中毒之前缓慢多少。

这在赵筝看来掌势已经慢了许多,他脚下腾挪转移,闪至许怀义身后,手中玉扇敲在男人两边肩膀上,把胳膊给敲脱了臼。

“咔咔”两声过后,许怀义的胳膊就再也不听使唤,软软垂下。

“这趟出来倒也有收获。”玉扇挑起许怀义的下巴,赵筝对着这张充满怨愤的脸左瞧右瞧半晌,觉得长得还行,心底颇为满意,“带回去养好了当个护院药人兴许不错。”

说完,他便大笑着转身离去。

一旁枯草丛里迅速钻出一位盘梅教的弟子,他扛起许怀义,回头看了看还被点着穴的秦凤禾与王琮,开口询问:“教主,那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留下,不用管他们。”

“是。”

二人离去。

三日之后,踯躅山上惨烈的一役已经传遍了江湖。所有参与围剿的正道盟友中,只有“杜鹃双姥”之一的秦凤禾与“哨剑”王琮幸存,而“锁风刀”许怀义则被盘梅教教主赵筝以毒生擒,生死未卜。

一时间,江湖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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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脱裤子

第二章

回总坛原本需要两三日的脚程。赵筝心情颇好,扮作富家子弟一路游山玩水,三天才走到半程,连带着随行的弟子们也纵情享乐了一番。

除了照顾许怀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