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不知道赵筝话里真假几何,只得干巴巴道:“教主仁义,许某不胜感激。”
赵筝一听,像个肉虫子似的半边身子都蹭了过来,头枕在许怀义胸口:“想报恩?以后多让我玩你奶子就好了。”
许怀义:“……我何时说要报恩,嘶!”
赵筝双臂一收,自己也疼得直冒冷汗。
他哼了一声,缓缓道:“不报恩也罢,等‘幔下生春’毒发,不知许公子是翘着屁股,还是捧着奶子凑上来?上次可真是爽煞我了,里面能吸会吮,又紧又热,不但汁水丰”
“你住嘴!”许怀义实在听不下这等荤话,抬手推他脑袋,蹙眉挣扎着要坐起。赵筝哪肯,两个人纠缠在一处,斗得还没稚童打闹激烈,不一会就浑身疼得双双不敢动弹。
赵筝的头依旧搁在许怀义的胸口上,若有似无地蹭了蹭:“那只虬狼在踯躅峰上活了百余年,上任教主就是死于它手。费尽了心思抓住把它关在这想将其饿死,没想到却被咱俩给杀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所幸冰室寒冷,压制住了血中毒火,不然你我二人早就没命了。”
许怀义没有回他,任由这人死缠烂打抱着自己。
空荡漆黑的地洞忽然响起一阵叫声,音如小儿啼哭,响彻洞中,回音长久不绝。紧接着许怀义脸侧凑过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伸出小舌头舔他脸颊。
是李狗。
它不知怎么也掉下来了,嘤嘤叫着,一股脑往许怀义怀里钻,湿漉漉的鼻尖戳在男人锁骨上,比寻常狐狸肥硕些的身子挤着赵筝的头,想寻个最舒适的地方。
三久三久︺每日好﹙文
“死骟狐狸,起开。”赵筝提起狐狸后颈把它扯了起来。
李狗登时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哼哼个不停。
“这是哪?”许怀义试图细细观察一番周身,可惜眼睛不济,分辨不出什么。
赵筝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忽发出一声疑问,缓缓坐直身体:“这是一条地道。但我掌教数年,从不知晓这里……”
他抬头,透过视野中拳头大的孔洞去望冰室那散发幽光的屋顶,叹道:“想必你现在同样丹田胀痛空虚,原路爬回去估计是不可能了,倒不如试试看这地道通向何处,你觉得如何?”
“好。”说着,许怀义自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往哪边走?”
李狗立起前肢扒着他的衣摆,许怀义摸索着把它抱起来,如愿以偿摸到了这胖狐狸的顺滑皮毛。李狗舒舒服服枕在男人臂弯里,亮出肚皮给他揉。
赵筝也辨不清,他顺着两个方向的通道都走了几丈,手贴在石壁上摸索。鼻尖嗅到一缕淡淡的硫磺味,赵筝贴在石壁四处闻了几下。
冰屋离后山里一处正在开采的辰砂矿较近,矿脉或许是延伸到了这。
赵筝朗声道:“走这边试试吧。”
许怀义应了一声,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赵筝走在前方,许怀义落后他几步。他看不见道路走势,小心翼翼的,步子迈得又缓又重。赵筝原本以为是男人受伤严重,也不由得慢下来。
一路无言,空旷地道内只有脚步声回荡。
“嗷嗷!”经过一个拐角处,李狗忽然急促叫了起来,似乎是在警告什么。赵筝心生警惕以为是发生了异常情况,凝神向前看去,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就算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只是前方什么也没有,他便回头去瞧。
正好瞧见许怀义抱着狐狸直勾勾撞在了墙上。
“呃……”许怀义垂首后退几步,整个人呆立片刻,随后安慰似的揉了揉怀里的狐狸脑袋,伸手去摸墙壁的拐向。
赵筝冲男人摆手,见对方丝毫没有反应,开口问:“你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