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除去腥味还有一股陈旧腐肉的味道,令人反胃,口笼上的碎肉甚至沾到了他脸颊。

温热潮湿的钢条贴在喉咙上顶撞,若不是有这东西阻拦,男人此时已经被利齿撕碎成碎片。

巨兽刚欲起身,男人被压住的右手得了空隙抽出。

许怀义决不能让它再施展刚刚那一招。

男人三指成爪,钩住口笼的钢条,借着虬狼抬首的力道抽出下身,身体自地而起凌空一转,玉刀顺势抵在巨兽喉管划了半圈,却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虬狼怒吼,甩着脑袋,许怀义松开锁,脚尖一点狼头,跃开四尺,踏在残留于墙壁的冰架碎片之上。

屋中所有物件都被摧毁殆尽,药液材料洒了满地,一片狼藉。

李狗瑟缩在一旁角落,团成火红的绒球,嘴里叼着灰衣弟子那半截残袖。

男人心生一计,落在李狗身旁,将袖布抓在手中,突然投出。

半片衣袖包着碎瓷片飞向虬狼,行至半程瓷片力竭落下,轻薄的破布缓缓展开,短暂遮住虬狼视线。

真气灌注于手中玉刀,玉色温润的刀身霎时闪烁出雪白锋芒。许怀义臂腕发力,玉刀自手中激射而出,化作一道精光,对准布料一点刺去,刀尖之下正对着的就是巨兽眼窝!

“着!”

眼球处皮肤单薄,再坚韧都难抵这一刺。刀身“噗”地整截没入,溅出一圈透明汁液,布料殷出湿痕,又迅速染上血色。

赵筝在储药室挑捡药材,隐约感觉到脚下震动,心中泛起强烈不安。

他收起手中物什,想再去看一看那匹虬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