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镇再与你细说。”许怀义解释不及,“这里的本地人大都是常娇娥的傀儡,平常看不出异样,现在都受她控制,我一会将人引开,你们趁机出镇。”
听罢,钟格瞪大了眼睛。
男人拍着阿桃的肩:“你一会跟着钟大哥走,去十里外的凉茶铺等我,你记得在哪罢?”
阿桃点点头:“师父小心。”
“嗯。”许怀义拿上自己的刀,一阵风似的踏上晾药台的木质围栏,纵身跃下,将聚集在馆前的当地人引走。
钟格带着几个同为盘梅教教众的伙计和阿桃从医馆后门溜出。一个混混模样的当地人看见了他们,提着菜刀晃晃悠悠走了过来。三~久﹙三久﹞每日好“文
“噁,怎么是他。“一个伙计认出这人,嫌恶道。
小混混还没走近,阿桃两步上前,横过一脚将其绊倒,在人还没落地前,又在他屁股上来了一记。
这人飞出一丈远,头先着了地,脸擦着地砖又蹭出了几寸。一颗黄牙从那人口中飞出,骨碌碌滚到了钟格脚边。
“抱歉。”阿桃没想到自己力道大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钟格看向阿桃:“……”这小姑娘可了不得。
“没啥不好意思的,这小子天天混在街上不干正事,你踹得好。”先前开口的伙计乐开了花,拽拽阿桃示意她快走。
几人顺利到了凉亭,等待了近两个时辰,才见到许怀义驱马从乌棠镇的方向赶来。
见他没有受伤,阿桃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引开百姓并不难,这些人还不足以对许怀义产生困扰。
只是在出镇时,许怀义被耽搁了些许时间。他被一个九尺高的壮汉拦住了去路,那人正是第一次遇见常娇娥时为她牵马的随从。
镇上百姓没几个会武功的,即便握着刀,也只是胡乱挥砍,力道轻盈。唯独这个人,在毫无内力的情况下,挥舞手中大斧,一招一式凶狠无比,架得许怀义虎口发麻,划开的伤口也流不出鲜血。男人基本断定,他与这些当地人不同,是常娇娥精心培育的蛊偶。
费尽心思将那壮汉斩去了头颅,许怀义发现这人仍是蠢蠢欲动,顶着一个光秃秃的断颈还想挥斧冲向自己。
男人抿起唇,手中的锁风刀化作残影,削过壮汉的肱股。
那人先是顿住了,然后趔趄两步,整个人轰然倒地,两条大腿齐齐被切断,削面平整光滑不流鲜血。扑向地面的瞬间,壮汉的两条胳膊落在地上又轻轻弹起,向前翻滚数遭才停下,竟也是被齐根削断。
壮汉没了四肢头颅,瘫在地上仍旧蠕动不停,仿佛一块还在抽搐的肉。
“你去当那人肉枕头罢。”许怀义见他再也反抗不能,面无表情地将壮汉的四肢踢入江中,甩干刀上粘液,转身离去。
出镇时,他还顺手将黑黑从客栈骑了出来。
几个人聚在凉茶铺商量去处,钟格却一直心不在焉地频频望向马道的远处。不多时,像是上天为了实现他心中祈愿似的,道路尽头真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在凉茶铺前停下,一抹红色从马车的帘下钻出,它看见阿桃,双耳直立,“吱”一声扑了过去。
“狗哥!”阿桃双眼放光,伸臂接住胖狐狸,快活地笑了,“狗哥又胖了……别咬别咬!”
李沅生撩开帘子从车内走出,几个徒众站起身向她施礼:“左护法。”
钟格则道:“师父。”
李沅生冲他们点点头,算是应了,看向许怀义:
“又见面了许公子。”
“李护法别来无恙。”许怀义点头。
钟格莫名感受到一道无形视线,转过头去发现许怀义果真正挑眉看他,对着男人讪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