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此不疲的行为教条。郝勇成虽然身处鹰派当权的时代,他本人却对相亲没有多大意见,甚至很感激与联结哨兵的相遇。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只有像左潇这样的少数派才会特立独行郝勇成同情左潇的遭遇,但仅限于同情。

可厉卿不这么认为,他用很稀疏平常、像是询问天气和股票的口吻说:“我没打算要孩子。”

主语是“我”,而非“我们”。

郝勇成当他开玩笑,哨兵的基因里写满了占有与繁衍,怎么可能不想要孩子呢?

“哈哈,可能你们还年轻。”郝勇成摆摆手,“就算塔不催,你们的父母也会……”

“他们催,关我什么事?”厉卿反问道,“谁说人必须要生孩子的?”

若不是褚央出现了泌乳的症状,厉卿压根没考虑过孩子的问题。他与褚央幼年相遇,因各种机缘巧合才得以重逢,相爱一生已经太晚,哪里挤得出时间与精力在第三人身上呢?更别提怀孕与生产对褚央的危害了。厉卿不会让褚央靠近鬼门关半步,也不允许有孩子分走褚央看他的目光。

他就是这样自私自利,从前垄断曼珠沙华,此后霸占褚央的全部身心。

郝勇成头回遇见厉卿这样的顽固丁克,张嘴想说些什么,愣是没憋出一句话。厉卿脸上写着“爷很不爽”四个大字,双手抱臂,对郝勇成说:“郝医生,孩子不是我们谈话的重点吧?”

“哦不……其实是算的。”

郝勇成把沾染猫薄荷草香气的方巾还给厉卿,带他来到更隐蔽的房间,指着褚央的脑电数据分析:“你能闻到帕子上的向导素味道吗?”

“可以。”厉卿将方巾叠好,规整地塞进口袋里,紧贴胸口的刻印,“有他的猫薄荷香气,还有一点奶味。”

“那就对了。相较于昏迷初期,他的野马体活跃度高了许多,向导素水平乱中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