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看人?”

“第一次结合热抹去我的记忆,事后死不承认,装作被我占了便宜,在医院拿镇定剂对我撒娇,还让变色龙咬我。”

“我……”

“起水泥这种外号就算了,饭店给我添堵,拿水果糖试探我,圆桌会议开幕式躲着我,在作战系统里……”

褚央跳着捂厉卿的嘴:“天呐亲爱的你不困吗?我们睡午觉吧!”

厉卿似笑非笑地舔褚央手心,拉他的小臂往怀里带:“确实该好好睡一觉,去试试楼顶秋千的质量。”

美好时光总是不经意间溜走,在宣江的日子过得飞快。他们频繁做爱,褚央将厉卿双手绑在身后,穿着性感的黑色皮衣,用军靴踩他的下腹。厉卿慵懒抓着手铐,汗水打湿了刘海,配合他发出喘息,诱哄小猫自慰表演。褚央临近高潮的前一秒,厉卿双手解放,拇指堵住向导水光淋漓的性器,逼他叫自己的名字。

随后厉卿陪褚央回老家扫墓,下池塘挖藕,被同村老大爷强势围观,赞叹帅小伙真有力气;晚餐前褚央和邻居大妈们打麻将,厉卿站在身后帮他作弊,褚央反其道而行输得落花流水,大妈们热情招呼他去家里吃现捞鱼头。

夜幕降临,厉卿撑一篙小舟划开田田莲叶,褚央手持草芯灯,窝在厉卿怀中赏月。

蛙虫嗡鸣,稻香滚滚。流萤似火,被幽蓝的眸光捕捉,稍纵即逝,化为在野蟋蟀,十月又将入谁床下。厉卿没见过这些景象,目不转睛地看,撑船速度渐渐归零。

“在想什么?”

池鹭结伴归巢,衔走日光的残影。厉卿抚摸褚央的脸,低头用拇指抹开从荷叶滚落到他鼻尖的露珠。

褚央抿嘴笑了声:“想别的男人。”

“谁?”

“庄子。”褚央主动用额头蹭厉卿的手,“有个问题想了很多年了,始终没想明白。”

“为什么向导要读他的作品吗?”厉卿大概猜出褚央的脑回路,“就像哨兵需要学习《神曲》。”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褚央在课堂上教授了千百遍的重点词句,此刻仍然感到虚无,“这句话对向导来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们真的能逍遥吗?”

对博大精深中华文化一概不知的厉卿当然不懂,褚央也没指望听到他回答,自顾自地思索。厉卿抓住一只萤火虫,困在手心:“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左潇。”

褚央用眼神示意厉卿继续。

“那时我已经九岁了,某天撞见他读《逍遥游》。他给我讲庄子,讲混沌七窍,我难以理解,问了他一个现在看来很愚蠢的问题”厉卿表情有些难堪,“你喜欢庄子,是不是想像他这样,死了老婆,鼓盆而歌?”

褚央哭笑不得,他没想到厉卿这张毒嘴竟然、竟然从小就具备如此强大的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