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大队长和大队书记一表态,其他干部也只能举手表态支持。
施胡万三个村子的小队长就更没话说了,他们三个村子,包括小江家村,目前就只有他们三个在拿工资的小队长家里是确定通电的,其他人家他们说破了皮,人家也不远通电,说交不起一个月一毛五的电费。
简直放他的臭狗屁!一个月一毛五的电费都交不起了?
但他们不愿意通电,他们也不能强拉他们来通电,毕竟后续电费是要他们自己交的,山里本就贫困,要不是近十来年成立了生产大队,他们三个村子被划分到临河大队,和许家村、江家村绑定在一起,抱紧了许家村和江家村的大腿,跟着这两个村子混饭吃,他们三个村子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了。
至于江家村和许家村,愿意通电的人家就多了很多了,主要是这两个村子一向爱攀比,不光是村子与村子之间的攀比,还有他们各自村子的内部,大房、二房、三房、四房之间,也喜欢攀比,那个房要是通电的人数比别的房少了,就跟输了一样,他们各自小队的小队长,就挨家挨户的去聊天,去做思想工作,这个思想工作自然不是什么要支持大队部的建设,支持国家建设之类,而是很原始的:“他们二房有五十二户要通电的,咱们大房只有四十一户,足足比二房少了十一户,咱们可是大房,老祖宗传下来的长子嫡孙!”
“还有哪家没通电的,赶紧过来报名,一个月一毛五的电费都掏不起了?你家里是穷疯了,哪怕是去炭山干上几天活,一年的电费也交清了!我们大房不说通电的人家比二房多,可也万万不能比二房少!”
另外两房则是:“大房和二房都有五十多户通电的,咱们就算比他们少,也不能少太多吧?这三十户都没有,像话吗?我也不要太多,四十户总要有吧?”
这时候人的家族宗族观念极强,尤其宗族内部,攀比之风更甚,最后许家村和江家村两个村子,都凑足了差不多两百户要通电的人家,不过他们家家户户都只要求开一个电灯泡。
大队部也不管他们,把要通电的人家都记上名单,每家每户还要交一块钱拉电线用,可把这些人家给心疼坏了,也幸亏本地有炭山在,家家户户的壮劳力在农闲期间,每家每户出一个壮劳力去挑堤坝,剩下的壮劳力就去炭山钻碳洞挣钱,他们家里实际上是不缺钱的。
交了钱,大队部又安排村里的壮劳力们去山上的杉树林砍杉树做电线杆。
本地的水杉树生长的又高又直,很适合当电线杆。
一棵棵的杉树从山上砍下来后,还不能马上用,而是全部堆到了水电站下面的河道里泡着,要好好泡上一段时间才能用。
水埠公社那边,江天旺也将临河大队要用的电线给拉来了。
陈卫民他们一日都不得闲,先是安装发电机设备,还要实验,试用。
等水电站全部安装完毕,又开始装电线。
本地因为有水患风险,在安装杉树电线杆时,也是有讲究的,刚开始大队干部都要把电线杆安装在堤坝半腰处,杉树由于足够直,足够高,即使安装在堤坝梯形的半腰处,也足足高出堤坝高度两米多,别以为高出堤坝两米多,站在堤坝上的人就能够到电线,杉树高五六米,堤坝路面距离梯形腰处又有两米多远,行人根本不可能碰到。
前世临河大队的电线杆就是这样埋的。
但在许明月前世上初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件,许明月当时就是当事人之一。
九八年洪水,整个大河以南除了许家村这个地势足够高的村子外,所有村子都被淹了,江家村也被淹了一半。
由于只有许家村幸免于难,所有灾民都齐聚许家村,许家村的船只也负责接送大河以南所有学生周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