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笑的裂开没有了两颗门牙的嘴:“大锅,我叫孙萱草。”她指着她名字中间的‘萱’字,“萱,神萱的萱!”
她嘿嘿的笑了:“大锅,萱草是不是天上长的草?”
小男孩不懂:“老师是说是萱草,那肯定就是神仙(xuan)的草吧,快走吧,一会儿饭没了!”
他拖着小女孩就往食堂跑。
学校食堂的饭菜其实并不好,就是普通的糠米粥配咸豆角,但是浓稠,咸豆角有盐,每个小孩每顿一竹碗,吃完就没有第二碗了,他们每次都能把竹碗舔的干干净净,还能省了洗碗,可舔干净老师还非得让他们洗!
阿锦只在学校食堂吃过一次,就不去了,放学不是回家吃,就是去大舅家吃。
一直到一个月后,雪化了完了,没有那么冷了,临河小学才算是正式的步入了正轨,开始了每天进教室上课下课。
但这又产生了一个问题,没有下课铃。
老村长好不容易,从自家仓库里,找到了一只断掉的已经锈迹斑斑的一截犁头,用个麻绳,吊在教室二楼的走廊上,没有手表,就让许金虎从吴城搞来了一座自鸣钟。
这个自鸣钟是全大队独一份,老村长的心头爱,掌中宝,老村长……不,现在叫老校长了,老校长不用教学,主要就是管纪律!管上课下课的时间。
他在二楼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他每天就盯着办公室里的自鸣钟,一节课四十分钟,课间十分钟,两节课后,中间有一次大课间,大课间不做别的,就是跑步!
老校长的积极性特别高,一到上课时间,就拿着铁棒去敲击断犁头,清脆的响声便能传遍校园。
传不遍校园也没关系,老校长一般会敲击十下,十下之后,他会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向下眺望,要是看到还有哪个班的学生还没回教室,还在操场上瞎玩,就立刻举着个大铁棒,指着下面喊:“你是哪个班的?上课铃都响了你听不见啊?还不回班级上课你在做什么?”
听到老校长的大嗓门,原本还在操场上慢悠悠玩的小孩子们,立刻跟被狗追似的,跑的比兔子还快,立刻跑回班级上课。
被老校长抓到,老校长是真打人啊,两指宽的长竹片,打在屁股上,打的你生疼还不伤身。
都怕老校长。
现在的操场上除了跑道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要是依许明月的意思,至少得准备一些跳绳,画一些跳格子,让学生们在课间的时候,能够放松的玩一下,被老校长拒绝了。
“玩什么玩?他们来这里是学习的,不是来玩的!有这时间,不如多给我去挖几双菜地!”
学校没有体育课,只有劳动课!
学校上六天课,放一天假,就这一天假期,小孩子们也不能回家,不能玩,而是在老师们的带领下,洗澡洗头洗衣服打扫卫生,剩余的时间还要出去挖野菜,给他们自己种的瓜果蔬菜施肥。
只有到月底的时候,有两天假,可以让住宿的小孩子们回趟家,顺便把学校发的糠米带回去。
这也是老校长的意思,他指着下面已经是半大小子、姑娘们说:“那些小点的也就罢了,大点的那些,好些都十四五岁了,再过两年都能娶亲嫁人了,你以为她们能在学校待多久?不趁着现在抓紧时间多识点字,你以为他们出去了还有机会学习?玩?他们哪里有时间玩?”
这句话不光是针对那些女孩子,男孩子也一样,他们在学校里面待个两年,认识了些字,回去也要娶亲生娃,从此就是一个家庭里的丈夫、父亲,成为一个家庭里面的主要劳动力了。
“就是那些小的,你以为他们能在学校待几年?等上了十岁,家里牛不要放了?菜不要种了?”
农村小孩五六岁就可以跟着村里老人们一起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