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看到还是不满意,对叶甜她们几个女知青说:“留什么头发?全都剪了!头发剪了难道不会再长啊?被子上染上虱子算谁的?”
这要不是冬天,他全部让她们剪成光头!
对老村长来说,有虱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原本他不应该这样大惊小怪,可这是许明月的要求,为了学校的学生宿舍,大兰子那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批粗麻布和棉花被子,那雪白的棉花被子,虽说薄了点,可那是新棉花啊,就这么给了这些丫头、小子睡了,这新被子新被单,谁舍得给它染上虱子?
只要想到这么好的被褥上染上了虱子,老村长就心痛!
学校在建设之初,就是仿造蒲河口监狱,建造小学的建筑工人也是和当初建蒲河口监狱的是同一批人,学校和蒲河口监狱除了楼层低一点,窗户大一点,没有瞭望塔外,基本没什么不同,不光有厨房、宿舍,连集体大澡堂都有,洗完澡直接就进有大炕的宿舍烘烤头发。
被剪完头发的小姑娘们被叶甜、李欣、闫春香等几个女老师分批带到大澡堂内洗澡,没有莲蓬头,只有一只只的木盆,大些的孩子还好,七八岁的小姑娘洗头洗澡还需要老师们在一旁辅助,不是她们自己不会洗,是怕她们洗不干净。
浴室内一块块没有味道的乡下土肥皂在竹制肥皂盒里,这些肥皂并不是许明月车里刷新出来的精油皂,她车里每个月只能刷新一块精油皂出来,自家都不够用,更别说分享出去了。
这些肥皂全都是供销社买的,粗是粗了点,能洗干净就行。
就这样的土制肥皂小姑娘们都是头一次使用,洗在身上滑滑的,身上的陈年黑垢被用丝瓜囊搓洗的一干二净,皮肤都搓红了。
搓干净后的她们只觉的身上、头上像是轻了十斤一般,感受都非常新奇,洗完后也不让穿她们自己原来的衣服,而是发下来的‘校服’,也就是一件干净的粗布麻衣,还是米白色的,日常家里有人去世,用来戴孝的那种。
可即使是这样的麻布衣裳,也是她们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穿到的新衣服,是只属于她们自己的新衣服!
她们拉着自己身上并不合身的新衣服,又满足又好奇又爱惜,第一次对未来的生活产生了美好的期待。
原本,她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混那顿免费的午饭和每个月的糠米的。
女孩子那边老村长看不见,男孩子这边老村长却是看的真真的,见到这些小子大正月的,一个个的‘披麻戴孝’,看的眉梢眼角直抽抽,觉得很不吉利。
可不吉利也没法子,许明月的车里每个月倒是能刷新出来很多阿锦的旧衣服,可这些旧衣服她根本就不能拿出来,哪怕是同一件旧衣服,刷新多了,拿出来,要是每一件连衣服放久了有黄渍的地方都一样的话,鬼都知道有问题。
刚开始她还藏在家里的衣柜里,后来让高顺给她打了一条小船,在大河里找了一个面积一百多平的小岛,小岛因为太小,位置又太偏,连偷偷摸摸上去养鸡鸭的人都没有,许明月就借着上面两三米高的蒿草的遮掩,将每个月车里刷新的衣服、帐篷等物放在这座无人的小岛上。
不光是小岛,就连山里她都找了个山洞,藏了许多东西。
她一直在想,找个什么样的机会,将东西拿出来一部分。
这些东西藏起来不用,永远都是垃圾,可要是能找个理由拿出来,给这些山里的孩子们用上的话,那就是这个年代难得的好东西。
主要是这事她不能和别人说,只能自己操作,别说她不会改衣服,就算会改,她一个人也干不完那么多的活。
这次送来的孩子太多,女孩子还好,总共都不到三十人,很快就洗完。
男孩子那边人数太多,又调皮的很,一堆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