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资源匮乏,一直以来又没有好的餐食修养身体,导致他们的身体虽称不上虚弱,但也算不上强壮。

许明月怕他们身体扛不住秋季早晚的温差,再度冻感冒,只能提前拿了蒲河口的麻衣狱服来给他们当临时外套,只是粗布麻衣保暖效果差,若不是还没到冬季,陈卫民教授他们会更加难熬。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深冬季节还没到来,许明月就已经给他们送来了温暖的被褥和被子,哪怕被子被单表面上看上去破破烂烂、缝缝补补、满是补丁,可也依然架不住这是纯棉花被子,挡不住的温暖和绵软。

下面的被褥许明月没敢拿车里崭新的棉被,而是将许家之前的破被褥子都搜集了起来,铺在稻草上,上面再铺上乞丐服一样的被单。

她车里每个月都会刷新出一块精油皂来,她和孟福生两人又有肥皂票,供销社里别的不好买,肥皂还是好买的,只要你有票,基本上去供销社都能买的到,陈卫民他们睡得床单、被罩、棉衣虽看着破旧,却都洗的干干净净,闻起来还有一股阳光的清香。

陈教授他们也丝毫不嫌弃,在接到宽大破旧又暖和的棉衣时,立刻就穿在了身上,顿时一股轻柔的温暖笼罩了他们全身,驱赶了他们身上的寒意。

陈卫民教授他们不知道其它下放的人怎么样,可光是红小兵知青和王根生他们过来闹的两回,也知道外面不太平,他们本以为下放便是另一个地狱,却万万没想到,自来到这蒲河口农场,除了每日要费心劳力的修建水电站外,既没有挨过饿,也没有挨过打,更没有日复一日的侮辱唾骂,他们在这里,真的好似只是换了个地方工作,活的跟个正常人一样有尊严。

现在,连棉衣也给他们准备上了。

在大河以南已经待了小半年的他们,已经知道了大河以南土地的匮乏,知道本地甚少种植棉花,也知道了布匹和棉花对于这边人有多难得,许主任居然一下子拿出了三床崭新的棉花被给他们,还有三床棉花褥子。

从他妻子和张医生那里知道,张医生和妻子也都各分到一床褥子和一床盖的棉花被。

棉花被不厚,可有火炕搭配,已经足够他们度过这个湿冷的寒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