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才能发现他失踪不见了。

他看着茫茫大河和深的仿佛没有尽头的大山,心底不由深深后悔,明知道许家村人野蛮,他当初怎么就娶过许凤兰,怎么就想着来许家村撒野?好好当他的五公山革委会主任不行吗?

另外,和平大队和建设大队两个大队的书记、主任回去后,就叫了大队部的干部们去大队部开会,说了临河大队要在许家村建学校,要从和平大队和建设大队招募建学校的工人,并要从三个大队招收学生的事,自然也说了招收的学生要男女各半,这话果不其然,让两个大队的其它干部们不以为然,嗤笑一声说:“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给女娃儿们上学的事情。”

吴书记严肃的磕了磕桌子:“现在可不是以前了,顶头老大不是说了吗?妇女能顶半边天!”他严肃的瞪着眼睛,指了指蒲河口的方向,“别忘了那边现在是谁在当家,让她听到你这话,有你好果子吃!”

“我还怕她不成?就她这样的,要是搁以前,被休离回了娘家,都没脸活!”之前说话的人吹胡子瞪眼地说。

吴书记漫不经心地抽了口旱烟说:“有本事你到她面前去说。”

之前说话的人扯着脖子喊:“说就说,谁还怕她不成?许家村就是没规矩,蒲河口主任都能轮到她一个女人当家,还真是反了天了。”最后一句他话说的小声。

这是和平大队和建设大队的干部们普遍的想法,他们都不懂许家村又不是没人了,许金虎又不是没儿子,咋这么大的干部官职,他不让自己亲儿子当,让一个女人爬到他们头上作威作福,搞得现在整个大河以南,都听一个女人的,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在她面前都要当孙子,面子往哪儿搁?

不过他们也只敢在背后蛐蛐,当着许明月的面,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行了行了,有话你当许主任面去说。”吴书记不耐烦地说:“这次去水埠公社开会,公社书记和主任还跟我们透露了一个消息,等临河大队的学校建好后,还要建养鹅场和养鸡场,现在蒲河口也有了养猪场,到时候厂子大了,会从我们整个大河以南招工人,首先招的就是能写会算的人,到时候招的人数也是男女各半,你们不愿送你们家的女娃子去上学也成,到时候他们的招工名额刚好从临河大队招!”

“我看她就是不想从我们和平大队和建设大队招工人,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和平大队的干部愤愤不平地说。

这话吴书记和焦主任也同意,说:“这是人家大队的工厂,人家大队想怎么招人就怎么招人,现在放开了对我们和平大队和建设大队的招人名额,你们就偷着乐吧!”他眼白朝上,“消息已经跟你们说了,该准备起来的,你们回去也跟你们家人说,想考工人的就要先准备起来了,现在我们还是说说送多少人去临河大队建学校吧!”

同样的会议,建设大队也在开。

两个大队的书记、主任都默契的隐瞒下了临河大队学校建好后,还要在大河以南招聘老师的事。

一个学校招聘的老师本就不多,蒲河口那位可是说了,到时候知青们也要参加考试,本地人的学识本就比不过下乡的知识青年,要不是招聘老师的名额也是本地人和知青各半,本地人怎么和城里来的知识青年们竞争老师的岗位?

老师的岗位有多么的吃香?别看现在城里闹的凶,那闹的也只是初中和高中的老师,小学的老师可是一点也没受影响,他们都想先把这个消息隐瞒下来,让自家人这段时间跟着扫盲班好好学一学,等学校建好后,再通知大队部的队员们不迟,那时候他们自家人已经比大队部的其他人多学了几个月,考上老师的概率也比别人大的多,他们自己也不算藏着消息没告诉大队的其他人。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公平嘛?

许明月视察完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