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王根生等三十多个红小兵们挑石头,哪怕他们一趟挑的石头不多,三十多个人,一天下来也能往养猪场运送不少石头,为了防洪水,整个养猪场的地基全部用石头和水泥浇筑,结实的很,现在整个养猪场都往上面建了一米多了。

只要是地基打好了,后面建的就快了,只要按照规划好的图纸和地基往上建就可以了。

污水处理设备还没到来,郑济河现在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监督和指导瓦匠们建猪舍。

远远看到有乌篷船行来,郑济河就知道是许明月,心头不由一松,也没有去迎接许明月。

许明月自己就戴着草帽,和孟福生走在最前面,来到养猪场,看着大框架已经建好的猪舍,走到郑济河身边朗声问:“大河叔,这里还有什么缺的没?”

郑济河如今晒的比许明月还要黑,许明月出入至少还戴个草帽,涂个防晒,郑济河连帽子都不带,已经完全看不出他刚开始皮肤白皙气质儒雅的模样,整个人晒的和本地人差不多的肤色。

他话不多,学习语言的能力极强,短短的时间里,他居然连本地方言都学的有模有样,偶尔蹦出的一句话,还是地地道道的大河以南的土话,稍有不标准,别人也不会怀疑,只因这里恰好是水埠公社与邻市交界处,只一个小小的养猪场,便是各种方言混杂,有大山里的方言,有临河大队的方言,有邻市的方言,有来自北地的方言普通话,还有新来的三十多个红小兵中,来自吴城周边大队的吴城普通话。

王根生他们来了这么久,愣是一点没瞧出郑济河的来历,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整个人黑了一大圈,也瘦了一大圈。

原本他还期待着他姐姐姐夫带人来找他,这么久都没人来,他就知道肯定是五公山出事了,现在只期望吴城那边发现自己出事,带人来救他了。

看到许明月来,他一把将挑石头的担子扔下,还没扑到许明月的脚下,就被看守在养猪场的民兵一鞭子抽在了背上呵斥道:“你干嘛呢?你想干嘛?惊扰了许主任把你皮都扒了!还不快挑你的石头去!”

王根生挨了两鞭子也不走,而是大声哭求道:“兰子,你放过我吧!是我对不起你!”他用力的抽着自己的大嘴巴子:“我该死!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抽完他就又想往许明月脚下扑:“求求你放过我!我们过去好歹是夫妻,你不想想我,至少想想大丫,我怎么说也是大丫爹,要是大丫知道你这么对待我,大丫……”

看着许明月陡然阴沉下来的面色,原本抽王根生的民兵,忙又在他身上狠狠抽了几鞭子,怒骂道:“发什么癫呢?你跟谁夫妻?脑子坏掉了吧?就你这样的也配肖想当我们老大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的狗样!”他用鞭子指着站在许明月身边如清风朗月般的孟福生说:“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才是我们老大的男人!”他呸的一口啐在了王根生脸上,满脸不屑:“就你也配!”

“真是活干轻巧了。”他嘟囔了一声,叫了两个人来,“还不快拉走!中午饭不给吃,拉去抬石条去!”

石条比石头重的多!

虽一个是单人挑,一个是双人抬,但重量是完全不一样的,单人挑的石头,路上累了,还能停下歇息一会儿,双人抬的不论是换肩膀,还是路上休息,都不容易,要两个人配合,一个搞不好,砸到脚,或者被石条撞到后脚跟,后脚踝,轻则淤青,重则骨折。

[198]第 198 章

在蒲河口一日一日的等不到人来救他回去,王根生现在也有些绝望了,现在只期望他在吴城不愿与他来乡下生活的妻子见他好久没回去,能想起来乡下找他。

不过他之前乍然上位,在岳父家可是不可一世的很,在妻子面前也抖了起来,之前更是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去一次,他也不知道他妻子